同练习了一下新的姿势,卢辛余交给的架势让他有种不能尽兴的感觉,而那个满弓压身马步的办法却让他能够很快地达到自己身体的极限。将长弓从墙上摘下来,练习那压身开弓的姿势。厉老爹也不再管他,索性把弓和箭都给了他让他尽情糟蹋。
厉同也是兴高采烈,把弓开到一半,慢慢地练习了几次射击之后,往日那用弹弓的感觉也渐渐磨练出来,射箭也越来越准了。
穿越到这儿之后,刘航每天都在头疼。
他的父母并不是什么慈爱之心泛滥的人,也并不是夫妻相敬相爱的人,都是相当庸俗的人。
庸俗的跟前世的小市民见惯了的生活一样。
刘航病了就多休息,多喝水,结果刘航原身就这样挂了,换成现在的穿越者。
他们也争吵,也欢喜,每当刘航的父亲有活干、带回来一些下酒菜的时候,刘航的母亲就喜笑颜开,每当刘航的父亲没活干的时候,刘航的母亲就要吵闹,让刘航的父亲弃了这门手艺,踏踏实实去跟王地主加租块地来种地。
这个月买粮食花了多少钱,你这鼓捣石头棺材才多少钱?买了粮食什么都不够?那像是村里其他人家?种了地,给王地主送去八成,剩下都是自己的,一年下来吃喝还是有的,再做做短工,日子如何惬意。
在刘航看来,这母亲也是庸俗的可怕,不仅没什么眼力,还异常谜一样的自信——作为曾经学过社会主义政治课的人,深深知道被土地绑住的佃户,其实和地主的农奴差别不大。
而父亲的棺材石匠本事虽然只有死人的时候才能捞点钱财与酒菜,却也是自由度比较高的手艺人。
一旦被绑死在地上,那祖祖辈辈都翻不了身,有百害而无一利。
偏偏每当家里收入稍微少一些的时候,刘航的母亲就这样没头没脑、不着四六地瞎鼓噪一起。帮忙未必,添乱倒是真的。
刘航的父亲则是个酒瓮子,每当别人家定棺材,是要招待这些棺材匠的,他总是趁机喝得大醉而归,回来呼呼大睡是好的,平日里被老婆唠叨的气,有时候也会借机撒出来,打一打老婆孩子过瘾。
就这么一家人,从头看到脚,便能看穿他们的一生。
没那么多慈爱感情、没那么多相亲相爱,不过是庸俗的人盯着对方的缺点看,然后强忍着不快相依为命罢了。
涿州郡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青石板铺成的大街上,一个大约二十余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