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多的时候,天色正黑,寒风呼啸。
靠近英才小区的兴旺菜市场,明亮且硕大的白炽灯下人来人往。
冬天的大清早实在是冷极了,许多人裹着厚墩墩的羽绒服伸不出手来,还有人来回走来走去跺脚。
现代的日子大多数人越来越懒,比如早晨买着吃的人越来越多,自己做饭的越来越少,就算是自己做饭,也都往往是凑合着。
反倒是某些大婶大妈,因为勤劳的传统又或者因为人到老年睡不好的缘故,大清早外出来买新鲜的菜和肉回家亲手去做。等到大人小孩都吃过早饭出了门,再出门去跳跳广场舞活动活动身体。
在这泼水结冰、还能顺便摔人一个大跟头的寒冬早晨,买菜的大婶大妈们却都注意到菜市场内那个显眼的异类,时不时地扭头看两眼,啧啧称奇。
那“异类”就在菜市场的中心位置,是一个穿着短袖衬衫的男人,肌肉鼓起,又高又壮,似乎浑然感觉不到冬日的严寒。
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菜摊子,一边拿着一个小笼包,大口塞进嘴里。
在他身前,摆着五个小笼包的笼屉,已经空了四个。
“小伙子!”
有人叫了一声,他有点闷闷地抬头看了一眼,眼里面带着疑惑。
“胃口好,身体棒!”
叫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妈,她挑挑拣拣地拿了几根黄瓜、几个西红柿,对这健壮如熊的菜老板竖起大拇指,另一只手把挑好的菜递给他。
短胡茬子的菜老板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菜:“六块钱。”
“啊?”
大妈愕然,脸上的赞赏迅速变为怒气:“你要明抢啊?你称都不称就要我钱?”
“黄瓜三块钱一斤,你拿了三根,七两正好,算你两块一毛钱。西红柿两块五一斤,你这是拿了四块钱的。一毛抹掉,你拿六块。”
大妈把菜在手上掂量一下,感觉分量倒是差不了多少,不过还是感觉称一称更加放心。
“你的称呢?拿出来称一称!不能光是你说啊!”
大妈拎着菜叫道。
菜老板不耐烦地打了个呵欠,将笼屉里面的最后一个包子抓起来,张大嘴一口塞进嘴里,好歹嚼了嚼便咽下去。
从菜摊子里面拉出来一个电子称递给大妈:“自己称,称完给我。”
大妈有点不满意,按着电子秤检查一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