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们买的纱巾和红头绳,无忧无虑,在如水的月光下,欢快地跳着绳。
外面有了寒气,屋里的浓烟业已飘散,火红的树蔸燃了起来。
全家人围着树蔸坐着,你一句我一句,询问起陈重生在大学里的生活。
陈中福率先问道:“你这个学生会主席,到底是多大的一个官?”
陈重生说:“爸,学生会主席不是什么官,就是一个群团组织的负责人,是为学生服务的。”..ćőm
“既是负责人,那还是官。”
“您这样理解,那就算吧。”
大妹问:“哥,你将来大学毕业了,是不是还要当更大的官?”
陈中福替陈重生说了,“肯定的呀。万丈高楼平地起,大官也是由小官一步步走上去的。”
陈重生就极力夸赞他爸,“爸,您说的太对了。我在岚城师院就是先由室长再到班长,最后才成为学生会主席的。爸就是与众不同。”
大妹也来了句,“老奸巨猾。”
陈重生马上纠正大妹说的,“大妹,爸这不叫老奸巨猾,应该是老谋深算。”
陈中福对儿子的褒奖,就有一点沾沾自喜。他在吕衣甘蓝的那件事上,未雨绸缪,完全给儿子将来的前途扫清了障碍,这应该算是他的老谋深算。
陈重生对他爸的一味奉承,其实是有用意的,“爸,过年,我们把吕衣甘蓝叫来吧。”
陈重生一提议,立即得到小妹们的拍手叫好,也得到了他妈的同意。
他妈轻咳一声,“这丫头,蛮可怜的。叫,叫,添一双筷子的事。”
陈中福是家里一家之主,还得他点头,陈重生就笑嘻嘻讨好地望着他爸。
陈中福虽说不太情愿,但把吕衣甘蓝叫来和他们一家一起过年,吕衣甘蓝在他的眼皮底下,也便于防范。
“好吧。”陈中福又吩咐大妹,“明天,你陪你哥去把她接来。”
陈重生车马劳顿,坐了上十个小时的长途车,从县城回来,又走三十多里的路,人很疲惫,早早就睡了。几个小的也睡了。
陈中福就叮嘱老伴,“千万不要跟重生说呀。”
“什么?”
“那”
陈重生妈是依附他爸的,自然不会有二心。到他妈去世,她也没有跟陈重生露半点口风。那件事成了两老心底永远的秘密,这一切当然都是为了陈重生,为了他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