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大白。不需要您送,我都这么大人了。”
“那不行,我一定要送送我的大侄子。”
陈重生在前面走一步,刘金山就跟一步。
这老头太倔,陈重生也没办法。所谓盛情难却嘛。
到了车站,陈重生买了车票,找到了去岚城的车。
“胡子大伯,您回去吧。”
陈重生正要上车,刘金山叫住了他,“大侄子。”
刘金山瞧着陈重生的灰布袄子,“你这个没荷包?”
陈重生拍拍袄子的外荷包,“有啊。”
“我是说,袄子里面。”
“里面也有。”
刘金山解开陈重生的颌口处两个扣子,“还真有,你妈想得真周到。”
袄子还真是他妈手工做的,陈重生不知道老人找他的内荷包有何用意。
刘金山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一把塞进陈重生袄子的内荷包里。
“胡子大伯,您这是?”
刘金山帮陈重生扣好扣子,拍拍他的胸脯,“你大伯的一点心意。”
陈重生马上就意识到了,就把手从两个扣子之间伸进了袄子里面,刘金山立即攥住陈重生的手。
“你给大伯送酒,大伯总得表示一下。大伯的钱也没地用,送给我大侄子作盘缠吧。”
陈重生知道了是刘金山给他送的钱,连连说,“胡子大伯,这不行,我绝对不要您的钱。”
刘金山脸一沉,“你再说这种话,大伯可要生气呀。”
陈重生不想伤老人的心,也只得先暂时收下,“那谢谢大伯。”
陈重生上了车,车启动了,他打开车窗,把头伸出窗外,瞅见老人,一头花白头发,七十来岁的人啦,身板依然挺得笔直,显得特别的伟岸。
“陈重生。”
突然,车厢的背后传来叫他的声音,他把头从车窗外缩回来,往后面瞥了一眼,未见熟悉的人。
“陈重生。”
再一次传来叫他的声音,陈重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过身,见一个秀气、玲珑小巧的标致姑娘伸着一双小手,朝他轻轻地挥动着。
陈重生有点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姓甚名谁。
姑娘也站了起来,淡淡的笑着。
陈重生和姑娘隔着好几排,车厢里本身又嘈杂喧闹,他就用手指点了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