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陈重生过得痛楚、压抑,他就想提前几天返回岚城。
走之前,他找大妹陈重如在自家屋后,推心置腹地谈了一次。
“重如,哥走了,家里就交给你了,辛苦你了,照顾好爸爸,照顾好两个妹妹。”
陈重如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凄切的说:“哥,我知道,你放心去吧。”
“将来,哥一定会报答你的。”
“哥,你不要说这种话。”
陈重生用手拭去陈重如眼角的泪水,带着满满的愧疚一把紧紧地抱住了陈重如。他知道,他说这种话也就是宽宽大妹的心,将来的事谁说得清楚呢。
陈重如是大姑娘了,她很不习惯陈重生对他的这种亲昵的表示,便一把推开了他。
“哥,我去忙了。”
陈重生瞅着她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他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和放心,陈重如是坚强的。
陈重生走的那一天,他爸带着他的二妹、三妹去送他,大妹陈重如没有去,躺在屋后,坐在她妈妈的坟前,默默的掉着眼泪。
“爸,您回去吧。”
到了村口,陈重生转过身,给他爸深深的鞠了一躬。
陈中福脸上带着信任的微笑,点了点头。
陈重生他很请楚,他给他爸鞠一躬,只是表达了对他的一种深深的歉意和无奈,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来报答他父亲的养育之恩和谆谆教诲,更不可能让他父亲来享受他给予的清福。
他唯一能给予给他父亲的也就是那么一点精神愉悦,他是一个堂堂的大学生,他父亲可以在亲朋好友,在村里人面前,有那么一点点面子。
或许这些,对他父亲就足够了。
但陈重生作为儿子的,恐怕是远远不够的。zw.ćőm
所以,陈重生这一次回到岚城,回到岚城师院,内心充满了笃定的信念和背负着沉重的使命感而来的。
他开始了修行般苦读,真正的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头扎进书本之中,不论是专业书籍,还是政治、经济、哲学,他的涉猎面很广,只要是他不知道的,他都愿意去学习。
陈重生就有这样的本事,他做任何一件事,都力求达到完美和极致,有时甚至是天花板。运动会一百、二百短跑他拿第一,那次下乡去调查,别人写的报告只有几张纸,他的却是厚厚一摞。就连他给黄秋雁校的书稿,黄老师复查了半个多小时,居然没有找到一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