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英,我下到瓦池乡,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喝酒的。”
“对,你是来工作的,但你工作不应该跟方方面面搞好关系嘛,要搞好关系,那就得喝酒。”
陈重生抬起头,凝视着陈凤英,瞧她年纪不太,想必干村里的工作时间也不长,她就能深切体会,要搞好关系,就得喝酒这样一个道理。
恰恰陈凤英明白的道理,是与组织部张之洞部长告诫陈重生的相违背。陈重生应该作何种选择呢,按陈重生的理解,他宁可相信部长的,也不会相信乳臭未干的陈凤英。
“刘凤英,照你这么说,那我还搞不好工作了?”
刘凤英振振有词,“是啊。所以说,你要学会喝酒呀。”
刘凤英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其目的就在于提醒陈重生,等会到了黄自强的家里,他们三个同学在一起,一定要开怀畅饮,不可扭扭捏捏。
这可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鸿门宴,陈重生还得去赴。
钱四到了陈重如家,一问坐在门口的陈中福,“大伯,重如呢?”
陈中福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钱四,小伙子眉清目秀,叫陈重如为重如,还挺亲热,陈重如爸就多了个心眼。
“你谁呀,找她干什么?”
这可真是难住了钱四,他确实不知道找陈重如干什么,因为陈重生压根就没有告诉他,他问了,陈重生还瞪了他一眼。
钱四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出几个字,“她哥找她。”
陈中福见钱四回答不利索,就随便说了句,“她出去了。”
“去哪啦?”
“不知道。”
这是乡长下达的任务,钱四是必须要完成的。
他干脆进屋拖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外,哪怕是等到明天,也要等到陈重如,并把她带到黄自强那里。
陈中福见钱四还不见外,猜他和陈重如关系肯定不一般,也把椅子拖到外面,坐在钱四的旁边。
“小伙子,你跟陈重如啥关系?”
钱四有点生气,就反问陈中福,“您跟陈重如什么关系?”
“我是她爸。”
钱四旋即站了起来,一时手足无措,“大伯,有眼不识泰山。我跟重如是好朋友。”
“好到什么程度?”
钱四嘴里念念叨叨,“好到什么程度,这”
钱四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来衡量他和陈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