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酒已去一半。
陈重生本来喝酒偶尔为之,而且对这种荞麦酒,入口温和微甜,后劲够大,就有一点畏怯,小抿了一口。
“嗨,嗨,陈重生你一个堂堂乡长当起,喝酒像个娘们。在我们同学之间,你大可不必穷讲什么斯文。大口,大口。来,来,我赔你。”
刘凤英又是一仰脖子,一碗酒已见底,陈重生见状,暗暗佩服,刘凤英外表温婉的一个女孩,喝起酒来竟如此豪爽,骨子里透出许多的男人气概。
其实刘凤英这么做,她只是想让陈重生高看她一眼,因为别的方面也很难入陈重生的眼。
陈重生猛喝一大口,呛了一下。
黄自强在一边匿笑。
黄自强起身给刘凤英碗里斟满。
刘凤英说:“陈重生,我说实话,你今天在会上的讲话,太激动人心了。我们都要学黄自强,可这个是要有条件的,你比仿黄自强养鸭子,就有个水塘。”
黄自强插了句,“那可不一定啰,要是没有水塘,在岸上加一个围栏也是可以的。”
陈重生说:“你看,条件是要人创造的。”
黄自强受到陈重生的恭维,他端起酒碗,“陈重生,我们俩走一个。”
陈重生喝了一小口,“刘凤英,你们村的那个养鸡的,你回去,还是要多做做工作。”
刘凤英说:“我尽力,不然,我也对不住你这个乡长。”
黄自强在一边就有意见了,“唉,你们俩喝酒,别谈工作,行不行?”
刘凤英和陈重生俩人同时瞅着黄自强,相视笑了。
黄自强说:“重生,我问你个私人问题。”
陈重生说:“你说。”
“真的,你和吕衣甘蓝,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起吕衣甘蓝,陈重生就有点黯然神伤,现在他连她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况且,他也不愿意和别人谈起他和吕衣甘蓝的过往。
刘凤英说:“这我知道,我听人说,她跟你们金安村的一个女孩子去了深圳,在那里的一家鞋厂打工。“
陈重生突然听到吕衣甘蓝的消息,激动不已,“那个女孩叫什么?”
刘凤英说:“这谁知道。”
陈重生就高兴了三秒钟,旋即就像霜打的笳子。
刘凤英见陈重生垂头丧气,“走了就走了,赶明日,我跟你在我们太湖村再找一个,保准比吕衣甘蓝还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