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生差不多是逃离似地离开了黄自强家。
他一想起刚才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幸亏他们俩人都酒醉不醒,要真是发生点什么事,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说不定还会断送自己的政治生命。
还是张之洞部长说得对,喝酒误事,喝酒害人,醉酒那就更不消说了。
等他到了乡政府,陈重生一路上的自我反省和调节,心态基本恢复正常了。
钱四向他跑了过来,“乡长,昨晚没事吧?”
陈重生故意装得若无其事,两手一张开,“你看,有事吗?”
昨晚陈重生喝得醉醺醺的,语无伦次,钱四是见过了的。既然乡长酒醒了,那他可以跟他谈工作了。
“乡长,池书记找你,已经问了我两次了,看您回来没有。”
“他说有什么事吗?”
“没说。”
“哦,我知道了。”
陈重生到他办公室拿了个笔记本,就进书记办公室,
“来,小陈,快坐。”
池清明笑脸相迎,陈重生真有点受宠若惊。
陈重生往池清明面前一坐,笔记本展开,提笔望了望池清明,等着书记的指示。
“小陈啊,昨天会上的讲话,相当精彩,很有水平。”
“书记,您过奖了。”
“我是实话实说。特别是讲到改变农村的贫穷落后的面貌,很有政治意识和共产党人的责任感。另外你提到的为广大农民修路、架线拉灯,这两件事确实是摆在乡委员会和乡政府面前的头等大事。”
池清明对他的一顿猛夸,陈重生就有些飘飘然,找到北了,他丝毫没有怀疑池清明夸赞他的意图,只觉得自己就有池清明说得这么优秀。
他听入神了,笔下就写了修路、电灯四个字,这恰好让池清明觉得,这个毛头小子,还真不在意成绩,倒是对他提出的问题格外重视。
“书记,修路完全靠大家,我们可以通过捐款和集资来完成,但安装电灯,这应该是政府行为吧。”
“小陈,你说得太对了,架线拉灯确实由政府解决,我们瓦池乡已经在两年前就把报告递上去了,到现在没有任何音信。”
“书记,我们可以去催上面。”
池清明叹了口气,“唉。今天早上韩特派,来找我,说昨晚你们金安村一农户,把煤油灯弄倒了,引燃了房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