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队长,第一个坑挖好了。”
施工队的人来报告,赖队长把陈重生的肩一搂,“陈乡长,去培一锹土吧。”
“什么?”陈重生不太清楚。
“这是一种仪式。我们在乡里埋第一根电线杆,都要请乡里领导亲临现场,培上一锹土。”
“那行吧,我去请书记。”
乡政府空无一人,陈重生走进池清明办公室。
池清明坐在那里抽闷烟,无聊地吐着烟圈,闷闷不乐,莫名的失落和孤独感笼罩着他。
“书记,赖队长他们要搞个仪式,请您参加。”
“什么仪式?”
“说是埋第一根电线杆,需要乡里的领导到场,培培土。”
池清明回答很干脆,“不去。”
“您不去,怎么行呢?架线拉灯,是瓦池乡的头等大事,您又是瓦池乡的一把手。”
池清明担心又遇到赖队长的不冷不热,把他晾在一边,他索性不去,免得讨个无趣。但陈重生把他实实在在当成瓦池乡的一把手,说得那么诚恳,他又有点心动了。w.ćőm
“必须去吗?”
“书记,还是去一下吧,算是给他们一个面子。”
陈重生近乎哀求,池清明也不好太驳他的面子,“行吧。那我们也表示一下。”
“您想表示什么?”
“把瓦池乡的锣鼓队叫来,热闹一下。”
陈重生一听,喜不自胜,“书记,您想得太周到了,是该热闹一下,这样也更显隆重。”
池清明就给瓦池乡瓦池村的治保主任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十几人的锣鼓队,敲锣打鼓,一路锣鼓喧天过来了。
到了现场,池清明扬起了手,劲抖抖地指挥着,锣鼓敲打得更猛更响,都有点震耳欲聋了。
电线杆一头扎着红纱巾,三根拇指粗的麻绳系着,另一头搁在土坑里。
赖队长吹了声哨子,每根麻绳的另一头都站三四人,依次拽着麻绳,扛在肩上。
“一、二、三,起!”
赖队长扯起嗓子指挥着,两根麻绳拉直了,电线杆缓缓升起。另外一根麻绳上有两人稳住电线杆,升起的电线杆扯得他们俩人左右摇晃,站立不稳。
陈重生见状,迅速跑了过去,加入了那两人的队伍。
30度,40度,50度电线杆一头抬得越来越高,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