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先行离开了。
陈志霞没有叫门口的工人进来,也没有指令护士,她连手套都没有摘,就亲自推着陈重生到了病房。
陈志霞让几个工人把陈重生移到病床上,“你们慢点,慢点!轻点,轻点!”
陈志霞有那么一丝丝的责怪,责怪工人们的动作幅度过大。
陈志霞这个时候才静下心来,仔细地端详起陈重生,几年不见,还那个样,英俊的面容,有一点憨憨相,他虽是昏迷,但看上去却像是神态自若,气定神闲。
小玲推着小车过来,给陈重生挂上吊瓶。
陈志霞问工人:“你们是?”
“我们是电力局施工队的。”
“那他呢?”
几个工人摇摇头。
“他是怎么回事?”
“我们埋电线杆时,他不知道怎么参与进来了,后来他被甩了出来,摔在了一块水泥石头上。”
“他不是你们一起的?”
“不是。”
有一个工人不太确定嘀咕了一句,“我听见,有人叫他乡长。”
陈志霞问:“哪个乡?”
“我们在瓦池乡施工,可能是瓦池乡的。”
“你们通知了他家里人吗?”
几个工人又摇摇头。
“你们留下一个人在这里照护。”陈志霞说完了,就回到她的神经内科的办公室。
她现在悲感交集,她哪里想到,还能在岚县,在岚县人民医院见到他。
陈志霞对陈重生是有怨恨的,那是两三年前的事了,过了这几年,早己烟消雾散。这期间,她还时常翻出陈重生给她的信,读一读,眼眶就湿润了,她还有对他的一点点思念。
起因就是那封信,陈重生连她的名字都写错了,“亲爱的陈霞”,可偏偏漏掉了一个志气的“志”。
她当时气愤致极,你陈重生有什么了不起,不就考了个大学嘛,我一个女生,能考取中专的也是寥寥无几,我怎么就没有志气、没有志向了?
他陈重生还不明说,还故意这么暗示我。
难道我的名字中缺了一个“志”字,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陈重生到岚城卫校去找了她两次,陈志霞当时在气头上,怎么可能当这事没有发生一样,怎么可能死乞白赖的去恭迎他。本来过了几天,陈志霞气消得差不多了,还指望陈重生第三次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