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各村村民几乎都把家搬到了各村所修的水渠边,而且家家户户都通了电,整个农村仿佛一夜之间换了新颜。
今年与往年不同,腊月二十就开始提前过新年了,各家在新房子里挂灯笼、贴春联,杀猪宰羊,好一派热闹、喜庆的景象。
陈重生一家显得冷清了些,家里只剩下一老一小,他爸和他三妹。
陈重生赶在过年之前,在乡政府连续开了几次会议,针对各村都有一两家都还没有搬家的遗留问题,进行讨论,寻找解决的办法。另外,针对年关期间,封建迷信、打牌赌博之风,有死灰复燃的苗头,也进行了吹风。
第一天会后,刘凤英看陈重生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就想进去跟他说一下,关于钟平到太湖村去了解癞子他们的情况。
她在办公室门口踟蹰不前,知道自己跟钟平那么说,确实不太地道,但她也是没有办法,因为那么大一笔钱,是在她的手里不见了,真的要追究起责任来,她就是把房子卖了也还不起。所以她选择性的跟钟平说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些情况。
“凤英,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陈重生叫她,刘凤英才慢腾腾走了进去。
刘凤英觉得很没有脸见他,心虚,面红耳赤,有口难言,“重生,我”
陈重生知道她想说什么,“凤英,你不用说了,我理解。”
刘凤英还是担心,“那一笔钱,你..”
说到那笔钱,陈重生心里稍微有点不快,“凤英,你不要再提那笔钱,就当没有那么一回事。”
刘凤英清楚,陈重生这是在宽她的心,陈重生越是这样,她越是内疚不安,“重生,我不能让你为我背黑锅,等会,我就去跟池书记老实交代。”
陈重生就有点恼火,“你让我背什么黑锅?那件事已经结束了,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凤英,你知道我是怎么跟池书记说的吗?我说我们一到太湖村,癞子他们一伙人早就跑了。结果,你倒好,跟钟平说了那么一大堆。”
“你真的这么说的?重生,当时我们也没有说好,你匆匆忙忙去追癞子他们,我也不知道后来是个什么情况。对不起啊。”刘凤英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兴奋地说,“重生,在乡政府边上,找一馆子,我请你吃饭。”
陈重生真的不想跟刘凤英打裹了,“不用了。你快回去吧。”
陈重生这段时间吃住在乡政府,忙得不归家,陈重如也忙得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