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衣甘蓝的奶奶和陈重生爸的年纪应该不相上下,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这么晚了,还拖着一个快散了架的身子骨,来到他的家,向他这个乡长苦苦求情。
陈重生能不答应吗?不然,他还算什么共产党的干部。
陈重生搀扶着老太太,说:“奶奶,天太晚了,我送您回去吧。”
老太太眼里噙着泪水,微微一笑,带着信任和期许,“大侄儿,我就指望你了。”
“您的事,我管定了。您放心吧。”
在送老太太回去的路上,正好没有外人,陈重生就想打听一下有关吕衣甘蓝的情况。
“奶奶,吕衣甘蓝是您孙女吧?她人呢?”
老太太叹了口气,“唉说是去外面的大世界捞钱去了。她一个女娃子这孩子命苦呀。”
“过年她都不回来看您吗?”
“好几年了,我都没有见到她了。我们吕家对不起她呀”
早些年前,吕衣甘蓝那个疯了的妈,在村里的名声不太好,是那个疯狂的时代造成的,村民也不明真相,就连陈重生他爸也信了。zw.ćőm
所以,吕家在当时,和她们娘俩化清界限,也是不得已的。
这么些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血缘至亲总是令人难以忘怀的。
陈重生从老太太的愧疚中,已经体会到了。
老太太的嗓子哽噎,“大侄子,你要是见到她,跟她说,奶奶想她,好想好想她。奶奶只想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她一面。”
“奶奶,您放心,我见到她,肯定会跟她说。吕家过去那么对她,不是您的原因,是她没有出生在一个好的时候,现在不同了”
老太太又是一声长叹,“唉”
“奶奶,有您保佑,她命大福大,会平安无事的。”
“大侄子,真如你说的这样就好了。老天爷保佑保佑我孙女。”
陈重生把老太太送回家,他特意到吕衣甘蓝的责任田里去看一看,是不是真如老太太所说,刘金海为他母亲把墓坑都挖好了。
夜深人静的,应该没有人在那里照看。
陈重生顺着两条光秃秃田垄,边走边寻找着,果然,前面出现堆起来的褐色泥土。
他走近了些,一个长方形的大坑,赫然出现在眼前。
要是这里有了坟墓,堆起一个大土包,正好横正吕衣甘蓝地里的中央,至少二三十平方米内是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