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他惊呆了。
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并排仰面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脸上血肉模糊。
旁边一位老奶奶,坐在地上哭爹喊娘,声音凄切,“天啦,这该怎么办呀”
老奶奶怀里的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满脸泪水涟涟,嘶哑着哭泣,“妈妈妈”
一副凄惨悲凉,惨不忍睹的景象。
围观的人群,一个个痴呆呆地瞅着,默不作声。
爆炸过后的厨房,断壁残垣,靠近厨房的一面墙体炸开一个大洞,房顶倾斜,摇摇欲坠。
现场再明显不过,就是沼气发生的爆炸。
陈重生哪见过这种死人的场面,跟围观的人群一样,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还是崔劲见过世面,走到人群中,瞥了眼地手躺着的两个人,对着围观的群众嚷开了,“老乡,帮个忙,把这两个人抬到我的车上,赶紧送医院。”
围观的群众纹丝不动,崔劲不停地哀求道,“老乡,帮帮忙,帮帮忙。”
有人朝副县长摇摇头。
崔劲走过去,食中指一并,按了下地上两个人的下巴,已无生命迹象。他跟陈重生一样,垂头丧气地伫立在那里。
刚才在乡政府开会的一些人,也陆陆续续赶来了。
崔劲赶紧指示伍科长他们,“你们来得正好,去检查一下事故现场,看一下是什么引起爆炸的?”
崔劲转身对陈重生说:“小陈,赶紧给公安局打电话报警。”
陈重生完全失去了应变能力,木然地应了一声,踉踉跄跄,去村委会找电话报警。
在陈重生看来,死了人,就是天大的事故,什么都不消说了。
他作为瓦池乡沼气项目的第一负责人,肯定难辞其咎。
陈重生报警后回来,伍科长正在向副县长汇报事故调查情况。
伍科长说:“基本上可以确定,事主做完饭之后,没有关上阀门,导致沼气泄漏,再次引火时,发生了爆炸。初步判断,死者是两口子,爆炸时,他俩当时就在厨房里。大娘和小孙女应该是在堂屋里,只受了一点惊吓,问题不大。”
崔劲说:“伍科长,等公安局的人来了,你们协同他们,做一份完整的事故调查报告出来,上报县委和县政府。”
然后,崔劲走到陈重生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陈,打起精神来,你负责把他们的后事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