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家呢?”
“没来。”
陈中福一把抓住陈重生胸前的衣服,朝吃席的村民大声地嚷着:“你们不知道吧,我亲家是县委的大..大领导,二把手,了不得的人啦。”
“爸,您别在这里乱说。走,跟我走。”陈重生搀扶着他爸,跟村民点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
陈中福扭过头来,有气无力,埋怨道:“他不来,他他是瞧不起我们穷家小户。”
“爸,不是这样的。您别嚷嚷。”
“这这不是明摆着,他他没来。我们哪里差了,我..我儿子是局长,我大闺女是厂长,我二闺女是是”
陈重生发觉他爸已经是醉得一塌糊涂,但他爸话里流露出来的自豪感,是不言而喻的。他差不多是把他爸连搂带抱的绕过门口人群,弄进了房里。
陈重如见了,“哥,爸怎么了?”
“醉了。”
陈中福猛地抬起头,“我没醉!他他这是瞧不起人啦”
陈重生把他爸放在床上,立刻他爸鼾声如雷。
陈重如说:“哥,我为你办得咋样?”
陈重生向陈重如竖着大拇指,“气派!”
“你打算,婚事办多久?”
“这么办下去,太花钱了,要不今天就结了吧。”
“爸说,来的都是客,他要一直办到正月十五元宵节,说还要重夏回来给大家喝戏。”
“重如,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有必要这么做,再说,这样的排场,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多大意义。”
“要是我这么草草收了,爸怪罪下来”
“放心吧,我顶着。”
“爸可都是为了你。”
“我了解爸,他这么做,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
陈重生和陈志霞在这里待到天黑就回县里了。了
后来,陈重生听说,他们家里的流水席还是一直开办到正月十五,花了陈重如不少的钱。
他当然知道这是爸的坚持,陈重如也不好反对,只得硬着头皮办下来。
不过陈家为儿子大办婚宴,十里八乡的人都知晓了,除了羡慕,还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