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这么在化工局一直干下去?”
陈重生倏然坐直了,“啊?”
实事求是地说,陈重生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任何一个岗位上,他更多的是考虑怎么样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从来没有因为工作难做而放弃。至于如何请客送礼,如何疏通关系,他确实不在行,至于怎么样一路往上爬,不说他没有这样的行为,即便那样的心思他也没有动过。
应该说,陈重生这几年的为官之路,他是没有野心的,他完全是被推着往前走的,而且在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他还将被别人继续推着往前走。
“听你这口气,看来你是不打算继续在化工局干下去?”
陈重生赶紧自证清白,“爸,沒有,绝对没有。我现在在化工局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调雨顺。”
“既然这个窝子这么舒适,你就在化工局一直呆下去吧。”
陈重生完全弄不清张之洞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找他谈话,是岳父还是部长,更不清楚张之洞的真实意图,他也就是顺着张之洞的话说而已。
陈重生小心翼翼地间:“爸,您现在是以部长的身份在跟我说,是吧?那我就跟实话实说,我不喜欢长期呆在一个地方,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混熟了,棱角也磨得差不多了,工作按部就班,人就会变得懒惰,缺少活力,缺乏创造力。我不希望我现在年年轻轻的就成为那样的人。”
张之洞经过几番的试探,也让陈重生道出了他的心声。
张之洞站起身来,去往办公桌上的茶杯里续了一些水,品了两口,悠悠地吐出口里的茶渣,重新地坐在陈重生的面前,“小陈,如果有一天江成河书记找你谈话,你就把你最后的几句话说给他听。”
陈重生依旧摸头不是脑,他也不敢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不停地询问。
张之洞终究沒有把提拔之事告诉陈重生,因为那只是江成河的口头一句话,没有形成决议的事,张之洞不会跟别人讲,更不会跟当事人讲,要是出现了变故,对当事人是一种伤害,对他就是一种嘲笑。
以他的组织原则和谨慎的个人品行,至少目前,他还不能向陈重生露一点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