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下属几家厂在招工吗?”
陈重生一问,沈有财欠了下身子,“是,是,有什么问题吗?”
“完了吗?”
“根据他们报上来工种和人员数量,完成了一多半,可能是我们的宣传力度不够,每天来报名的人非常少。我准备组织各个厂直接到学校、到乡下去,现场招聘”
陈重生打断了沈有财的话,“不必了,你先停下来。是这样,县里跟我们化工局塞进来一批人。”
“太好了,省得我们下去亲自招人。”
“你知道塞进来的是什么人吗?是歌舞剧团、话剧团、京剧团的一些人。”
沈有财倏地站了起来,扇风似的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那些戏子,除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动动嘴皮子,什么也干不了。”
陈重生还补充了一句,“应该还有一些老弱病残。”
沈有财态度很坚决,“那绝对不行,我们化工局又不是养老院。县里纯粹是开国际玩笑。”
陈重生瞅瞅沈有财,又瞅瞅申军,“今天沈副县长来找我说的时候,我跟你想的一样。可这是县里下达的任务,我也沒有办法,所以才找你们来商量。”
申军提出一个建议,“完全不接受,恐怕说不过去,我们可以根据他们的年纪和身体状况,选择性的接受一部分。”
陈重生马上否定了,“不是一部分,是整体、全员进入化工系统。”
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三人都知道,一旦化工局接受了他们,无论这些人能否干活,化工局都是要给这些人开工资,要把他们养活起来,这对化工局来说,就会背上沉重的经济负担,也会给他们这些领导干部的工作带来很多的麻烦。
沈有财马上想到了陈重生和江成河的关系,“小陈,你去找江成河书记,说说看。”
申军和沈有财也有同感,“老沈说得对,小陈,具体的事我们可以去做,但这个事,只有你才能决定。”
他们俩人把责任往陈重生身上一推,陈重生本来就很为难,现在更是茫然不知所措。
“沈副县长给我的命令,三天之内必须全部完成接受工作,你们让我找谁去,恐怕也不好使。那这样,你们回去想一想,有没有别的好点子,我们明天早上再碰一碰头。”
他们俩人出了陈重生的办公室,会心地相视一笑。
沈有财嗫嚅一句,“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