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之中,苏乾只觉得铁钳一般的双手扣住了自己的手腕,反曲刀的刀柄从自己的手心滑落,被人在黑暗中拖拽了一段路程之后,周围橘黄色的照明灯源一亮,场景豁然开朗。
温热的液体从头顶上流淌下来,苏乾发觉自己的血量在缓慢的下降,当自己被身前这个巨大的身影固定在一个铁椅子上时,血量终于稳定在了百分之四十左右。
“睁开眼瞧瞧吧,我的新客人。”
任谁也想不到,在坠机的下方,竟然挖掘而出了如此一个类似于地窖的空间,虽然没有半感染者地下城那般宽敞,但三四十平的空间还是有的,苏乾顺着地上新鲜血液滴落的方向认出了来时的路。
橘黄色的灯带将地下密室的一圈都照明了,这里是一处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不过同比与科技会那群正经的研究人员,这里的设备大多落了一层灰尘,还有不少靠墙的仪器都被防尘布盖着,完全看不出下面是何物。
苏乾被拷在一个类似于椅子的刑具上,值得一提的是,靠墙的铁刑椅足足有三个,前面两个椅子沾染了大片斑驳的血迹,两个遗弃在椅子下面的行囊让苏乾的眼前一亮。
搞不好还真让朗姆那个乌鸦嘴说中了。
据说苏乾打开的是第三个空投箱,前面两个空投一个是被风云的人截胡了,另一个落在了不明势力的手中,假设前两个的空投中都有“克莱文的信函”,那么这掉落在地的两个包裹,应该是前来应约的另外两人遗留物。
“害怕了?”
苏乾这才顺着声音,将目光移向椅子对面站着的那名男子。
满头银发,满脸刀疤,由于背光的原因,“克莱文”的面容苏乾根本无法看得清,他穿了一件毛皮大氅,下半身的军裤破烂褶皱,脚下的军靴就像是刚从帝国军人脚上剥下来的一般。
克莱文的声音有些诡异的狂热,他带给苏乾的压力绝对远超那些“重刑犯”玩家们,玩家们大多是背负几条人命的好勇斗狠之徒,而这位截然不同,七分的麻木不仁和三分的嗜血成性,苏乾再一次想到了朗姆对克莱文的一个用词,“扭曲变态”。
“为什么要害怕,你就算把我杀了,也不过跟那两位一样,物品掉落,耐久损伤,重新再来罢了。”
苏乾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惧怕的,就如同是玩身临其境的恐怖游戏,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那先让你认识一下真正的残酷吧。”
克莱文踱步到一旁的红砖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