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未白这名字虽取得诗意,平日里也总是穿着一袭白衣装模作样,但李墨染却知道这人有多不靠谱。
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每当李墨染出现这个眼神,卿未白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卿未白自顾自的坐在李墨染对面,笑道,“你又在拿我和那个和尚进行对比,是吗?”
“你和他没有什么可比性。”
“你这话说的倒是让人有些好奇,只是我入这大冀皇宫也已有些时日,倒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位和尚。”
“他不在这儿。”李墨染道。
她倒是希望沈是之能出现在皇宫之中,可自从那年相遇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宫。
每次宫中的大型祭祀都只有国师一人出现,事实上带沈是之来也并无不妥,但国师却并未将他带离过护国寺。
这其中缘由李墨染自是不懂,但她明白总有一天他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卿未白好奇道,“你与那和尚的交情就这么好吗?”
“一般。”
“一般?”
卿未白显然不信这话,若是交情一般的话又怎么会时常来往信件呢。zw.ćőm
只不过他听说这信似乎一直都是往外寄的,收倒是没收到过几封。
见李墨染不愿多谈,卿未白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也罢,他对这两人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
在来大冀之前原以为日子会很难熬,可现下看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可怕。虽说还是难免会遭到冷淡与轻视,但起码衣食不缺,也算过得去。
若不是被选作李墨染的伴读,情况只会更糟。
卿未白怎么也没想到来到大冀之后,竟会因为这张脸而受到不少庇护。
不久后,李墨染收到一封信。
是从护国寺寄来的。
拿到信的那一刻,李墨染心中万分雀跃。
她早已习惯石沉大海、了无回音,可没想到竟还真被她盼来了。
李墨染拆开信封,将信纸摊开,认真的看着信上内容。
一眼就可以看完的书信,李墨染愣是看了许久。
寥寥几笔,全是不爱听的。
“嘭”的一声,李墨染用力将信纸拍在桌面上。
力度之大,吓得一旁正替李墨染赶功课的卿未白一怔。
这好好的,脸色怎么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