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一拍手,连说自己糊涂。
她没考虑这么多,家里刚好有一间空房,她便就这样收拾出来了。
经过一番商量后,最后李墨染和张婶一起住一间,沈是之和张婶丈夫两人住一间。..ćőm
李墨染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躺在床上休息过了,虽说木板床有些硬,但再硬也硬不过山洞内的石头。
“还习惯吗?”张婶问着,伸手替李墨染塞了塞被角,怕她着凉。
“嗯,谢谢张婶。”
“傻丫头,都是些举手之劳而已,谢什么。”张婶笑着,突然道,“对了,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儿呢。”
“叫我”李墨染眼眸一转,“叫我缁娘就行。”
“缁娘。”张婶笑着唤了一声,随即神秘兮兮的问道,“那位同你一道的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同伙。”
“同伙?”
“嗯。”
“婶子瞧着你俩挺般配的,婶子跟你说,婶子可是这村里有名的媒婆看人特准。我瞧着你俩,有点意思。”
闻言李墨染弯眼一笑,道,“我们只是恰好走上了同一条路而已。”
李墨染不是没有想过,若那日同她一起被扔在山中的人不是沈是之的话,她会如何。
她一遍又一遍的设想,想了许久,依旧没有答案。
她想象不出。
沈是之的出现已然斩断了她的任何设想与假设,正如沈是之所说他不喜欢假设,在这件事上李墨染也不喜欢。
她和沈是之只是偶然的偶然。
偶然在佛堂遇到、偶然瞧了眼他留着长发的模样、偶然从他口中得知他的本名
种种偶然叠加在一起变成了如今这样。
次日一大早,张婶便在厨房里忙活着准备早膳。
李墨染还在屋内睡着,丝毫没有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
沈是之穿好衣裳、铺好被子,整理好屋内的一切便走出了房门。
张叔在大门外劈柴,为了不影响到两人休息,他特意将柴禾抱到大门外去劈。
见沈是之起来了,张婶连忙招呼他坐着休息,早膳过一会就好。
就这么享受着他人的恩惠,沈是之觉得受之有愧,他来到棚内想要帮忙,却被张婶推了出去。
张婶道,“就坐着休息会儿吧,我这儿也没啥事,不需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