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染抬眼,等着李明染开口。
他道,“我实在想不通是什么让你决定掺和进这件事中呢?”
李墨染耸了耸肩,笑道,“百姓啊。”
这句话若放在李明染身上,毫无问题。
但放在李墨染身上却有待商榷。
李墨染并非不爱护子民,只是她日日在后宫中浸染,有时难免把人命看得太轻。
而李明染常年跟随着镇国将军征战沙场,见多了百姓因战乱家破人亡的模样。在军营中,镇国将军相当于他的老师。
在镇国将军的教导下,他更加明白民贵君轻的道理。
李墨染知道糊弄不了李明染,她摸了摸耳垂,问道,“二哥看到这次赈灾的人选,第一反应是什么?”w.ćőm
“各方权衡之下的结果,不妥,却也无可奈何。”
有时免不了各方权衡,而权衡后的结果为得不是解决百姓们的困苦,而是为了让各世家大族的利益得到最大化。
所谓君王,便是坐山观虎斗。
天下、百姓、朝堂,都是手中的一步棋罢了。
只要不触及到核心,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什么。
“满朝文武商议了这么久,结果就是推出了两个替罪羔羊而已。”李墨染道,“这一路下去不难想象,应该有不少官员等着这笔赈灾银,好趁势分一杯羹。”
“二哥和是之两人一个无权、一个无势,真下了江南还不是任人拿捏的份”
李墨染的身份比两人都更重、也更有话语权,她的存在就像是颗不定时的炸弹,难免让人忌惮几分。
李明染道,“可是仅凭你一人又能改变什么?”
“我自然不行,但是它可以。”李墨染一笑,命寻桃拿出来一把剑。
待看清眼前这把剑时,李明染不由一愣,“尚方宝剑?父皇竟把这剑给了你?”
李墨染道,“我们能想到的问题父皇估计早已知晓,满朝文武这一点花花肠子定然也逃不过父皇的双眼。”
“我猜父皇将这两人派下去,为得只是想要看清这一路上的牛鬼蛇神,待到最后再将其连根拔除,一个不留。”
“只是这样势必会延误灾情,但也没有办法。若是不把这些隐藏的毒瘤拔了,不管拨多少银子、派多少官员下去也无济于事。”
李墨染一笑,继续道,“我猜中了父皇的心思,为了最大程度的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