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染身份特殊,太医们不敢贸然用药。
原本他们打算在小男孩身上试药,可男孩太过年幼,并不宜用来试药。
之后太医们又开始在城中寻找起其他目标,想要寻得一人来试药。
但城中都是青壮年,身体各方面机能都比李墨染好得多,恐不具备太多参考价值。
虽说如此,但也不能直接将药用在李墨染身上,若是一不小心出点什么岔子,那他们几个估计全都得陪葬。
太医们思索再三,还是决定从城中百姓里挑选几个人用来试药。
沈是之得知这个消息后,自是极力制止。
王公贵族的命是命、平民百姓的命也是命,二者之间没有贵贱,又怎可用百姓的命来做试验品呢?
可若是没有试药者,太医们便不敢贸然用药,只能想办法让病情恶化的慢一些。
李墨染的病耽误不得,于是沈是之提议以身试药。
两人年岁相仿,用来试药自然是再好不过。再者这也是沈是之自己同意的,即使后面真出了岔子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有了试药对象后,太医们也不再畏手畏脚,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
回想起这些日子沈是之的遭遇,寻桃轻叹了口气,不忍道,“是之师父他受了不少苦。”
虽说两人都染上了瘟疫,但沈是之的情况却比李墨染要惨很多,隔三差五就要试药,尤其是后期李墨染情况越差的时候,试药的频率也越加频繁。
即使是神仙,这样反复折腾也难免会受不了。
那时为了方便照顾,沈是之就被安置在李墨染隔壁。
寻桃曾透过门窗瞟过沈是之一眼,只一眼她便忍不住鼻尖一酸,暗自垂泪。
李墨染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先前她一直以为夜里所听到的木鱼声是幻觉,现在看来却不是如此。
这些日子沈是之一直在她旁边。
“他人呢?”李墨染颤声问道。
寻桃道,“是之师父已经搬回了自己的住处,眼下应当在休息。”
李墨染也顾不得什么,当下便决定去找沈是之。
站在房门外,李墨染并没有立马推门进去。她看着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迟疑。
“寻桃,你说他会怨我吗?”
“公主您怎会这样想,是之师父他不是这样的人。”
“是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