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堇年殿的路上,李墨染脑海中一直回响着李皇所说的话。
——谁都行,就沈是之不可以。
李墨染心里明白,沈是之是国师弟子,将来要接任国师之位,自然不能被这些儿女情长捆住手脚。
其实父皇大可不必如此担心,沈是之从未说过对自己有意,而且她也没想过要和沈是之在一起。
她只是只是想和他多说说话,想待在他身边看看他而已。
李墨染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说自己不会如此。
一走进堇年殿,李墨染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件事。
原本她是打算好好和父皇说说二哥的事情,结果这么一打岔,这心思全然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李墨染有些恼了,暗自吐槽自己怎么这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不仅如此还把要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看来只有明日再找个时间好好同父皇说说了。
李墨染这前脚才刚踏进宫门,后脚卿未白便急哄哄的跑来堇年殿。
卿未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好好的打量了李墨染一番。
“你没事?”他惊奇的问道。
“怎么?”李墨染眉尖一抬,“你很失望?”
“怎么可能!我是在担心你啊!”
卿未白毫不掩饰自己对李墨染的关心,他在宫内听到李墨染感染瘟疫的消息后,恨不得插上两个翅膀直接飞到益州去。
好在后来听说李墨染已经痊愈,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李墨染轻声笑着,面对卿未白的关心还顺带道了声谢。
她瞥了眼卿未白有些消瘦的脸颊,问道,“怎么瘦成这样?难道是宫人苛待你了?”
“这倒没有”卿未白撇了撇嘴,“我只是太担心你,所以才会茶不思饭不想的变成这般模样。”
李墨染嘴角一抽,这大半年未见,卿未白何时变成了油嘴滑舌之辈?
面对李墨染异样的眼神,卿未白十分不解,“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而已。你这些日子在宫中真没遇到什么事吗?我怎么觉着你有些奇怪啊”
身为李墨染的伴读,平日里卿未白一直都是跟在李墨染身边。
李墨染这一离宫就是大半年,从前他还不觉得,如今越发难以习惯。
“你能不能不要总往外跑啊?”卿未白坐在一旁,别扭了半天,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