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朕给你俩赐婚?”
“不。”李墨染抬起头,看向李皇的双眼中满是坚定,“儿臣只是希望父皇可以不要妨碍儿臣。”
“妨碍?”李皇一听这话,爽朗的笑出了声,“小六是觉得只要朕不插手,你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李墨染没有吭声,只是笔直的跪着。
李皇摆了摆手,让宫人们全都退下,一时间殿内只剩他们父女二人。
两人虽未指名道姓的说出来,但心里都知道对方嘴里指的那人是谁。
“小六,你知晓他是什么身份吗?”
“知道。”
“那你知晓自己的身份吗?”
“知道。”
“既然都明白,为何又要说这种梦话?世间道路万万条,你却偏偏要选一条死路。这汴京城的儿郎这么多,难道还挑不上一个称心如意的?非要去找一个和尚?”
李墨染没有退缩,纠正道,“不是非要找一个和尚,而是他恰好是和尚罢了。”
“有何区别?”
“我心悦他,与他的身份无半点关系。”
“不行。”李皇道,“这次国师进宫就是为了商议沈是之接任国师职位一事,现任国师已然年老,许多事情也已力不从心。此番进宫他说自己大限将至,想将这个位置传给沈是之。如此情形下,你还要强求吗?”
一旦沈是之坐上国师这个位置,那么情况势必会变得更加复杂,到那时恐怕更难抽身。
李墨染坚定道,“我不会放弃。”
“很好。”李皇笑道,“可是小六你知道吗,在这世上求而不得才是常态。朕不会同意你和沈是之的事,你也是时候该清醒清醒了。”
“父皇可知道为何儿臣今日会来找您说这么一件明知结果的事。”
李皇慢慢收敛起嘴角的笑意,顺势问道,“为何?”
“因为儿臣不想让您从他人嘴里听说这件事,您是儿臣的父皇,喜也好、忧也罢,儿臣都希望您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今后儿臣的所作所为可能会让父皇不喜,但请父皇相信无论何时儿臣心里都挂念着父皇。”
说完李墨染深深一拜,之后便慢慢起身,离开了养心殿。
李墨染自知一切瞒不过,索性便直接将这事摆在李皇面前。
父皇早已知道那日她嘴里的“词安”就是沈是之,即使她再如何伪装也无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