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共同擦拭着佛像,其中卿未白显得尤为卖力。
沈是之被卿未白这生龙活虎的模样逗的一笑,卿未白一面卖力擦着、一面开始闲聊。
两人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李墨染,话题一来一去自然而然的绕到了她身上。
卿未白来到水桶前洗了洗手里的抹布,用力拧干。
他抬头道,“对了,听闻当初在益州的时候,是你救了她。你就不怕吗?”
沈是之停下手里的动作,望向卿未白,眼里有丝不解。
“瘟疫。”卿未白解释道,“就是你以身试药的那次。”
沈是之不太懂卿未白为何提起这事,他折了折手里的抹布,继续擦着佛像。
“你不怕吗?”卿未白凑上前,追问道。
“怕什么?”
“死。”
卿未白敬佩道,“那瘟疫可是会要人命的,常人躲都来不及,可你却能站出来以身试药,这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做到的”
听着卿未白的赞赏,沈是之只是轻点了下头,似乎并不太想提起。
“你真的不怕死吗?”卿未白凑近了些,再一次问道。
沈是之道,“生死只是轮回,无需过度在意。”
“原来如此”卿未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做不到,这也许就是凡夫俗子和悟道之人的区别吧。”
沈是之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许多人问起过他当初在益州的事,在他人眼里试药这种做法似乎很难理解,毕竟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没想这么多。
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她就这么死去而已。
比起试药,失去才是最可怕的。
擦洗了一阵,水桶中的水也慢慢变脏了。沈是之提起水桶,打算去换水。
卿未白见状,便说让他来。
正当他伸手打算接过水桶时,无意间瞟到了沈是之戴在腕间的佛珠。
他立即弯下腰,凑近去看。
沈是之满脸茫然,这手抬也不是、收也不是。
卿未白道,“你手腕间的这串佛珠,上头这些密密麻麻的小字是不是大悲咒啊。”
沈是之有些诧异,佛珠上的字极小,即使凑近也不一定看得清楚,可卿未白却一眼看出这上头刻的是大悲咒。
他惊讶道,“卿公子对佛经有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