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手握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要等到风烛残年之际在这个凄凉的地方了却残生,这都取决于你。”
李墨染不再多说,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冷宫。
四周寂静,破败的窗户被风吹得吱呀作响。
林梦希独自一人坐在满是灰尘的台阶上,静静的思考着。
是要去拼一把,还是就这样在这个地方半死不活的吊着这口气。
李予笙的生母早死且出身不高,若是收养的话确实可以免掉许多后顾之虑。
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是林梦希心中多年的梦想,若是当年她的孩子都生下来了的话,如今又是什么模样
可惜她一辈子都无法见到那几个早已夭折的孩子,甚至无法再孕育生命。
那一夜,林梦希独自在冰冷的台阶上坐了一整夜。
很快,林梦希便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李墨染唇角微勾,只让林梦希耐心等着。
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连日的春雨一阵一阵下个没完,整个汴京笼罩在春寒之下,街巷那点初初冒头的嫩芽,却显得格外生机。
到了沈画倾忌日的那一日,整个汴京都沉浸在沉重的气氛中,所有人不得在这个日子娶亲办喜事,城中所有风月场所都得关门一日,丝竹声欢笑声更是不准。
彼时沈是之已经出任国师之位,而上一任国师已然圆寂,在离世之前将一切全都交付给了他。
先皇后忌日,李皇特意请来国师为其祈福,以保先皇后在地下事事顺遂。
看着曾经的那个少年身着袈裟站在高台中央,眉眼之间早已不见当初的局促和拘谨,只余下一片稳重。
先国师去世之后,沈是之在各种重压下快速成长,渐渐成为可以担任国师一职的人物。
李墨染坐在台下,看着台上那抹身影。
待到祈福仪式结束后,李墨染便随着人群离开,并没有特意留下与沈是之打招呼。
李皇瞥了眼跟在身旁的女儿,问道,“小六似乎有心事?可是发生了什么?”
李皇本以为会从李墨染口中听到有关沈是之的事,但没想到却听到了有关贤妃的事。
李墨染叹了口气,“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母后的脸,但我真的很想了解她,于是便向宫人们打听了一些有关母后的事。听母后在后宫中有一位极好的手帕交,可是却没有人告诉我那人是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