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先皇后去世后,后宫就温贵妃一家独大。虽如此,但温贵妃却并没有觉得自己得到了什么,荣宠也好、权势也罢,说到底也只留有贵妃的一个虚名而已。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平淡的过下去,但贤妃的加入让后宫的局势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贤妃这步棋,李予笙自会好好抓住。
这是让他获得夺嫡入场券的机会,不论何时他都不可能会放弃。
言谈间,方镜竹落下最后一子。
胜负已定。
看着棋盘上黑子被白子围困的无路可走,李予笙微一侧头,笑道,“这么长时间了,我都还未赢过你一次”
“殿下过谦了。”方镜竹慢慢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棋局上输赢乃是常事,人这一生往往只要赢下最重要的那一盘即可。”
对于皇子而言最重要的一盘棋就是夺嫡。
这是他们必须要赢下的棋。
冷月下,一女子站在窗前。
她皮肤白净,唯有一双眸子比夜色更加幽深。
李墨染紧紧握住手中的那颗红豆,仰头望着那轮凄冷的明月,心中只觉冰凉无比。
她隐隐有种直觉,她与沈是之似乎正越行越远。被困在深宫中的她,即使想要见他一面都做不到。
李墨染已然到了婚嫁的年龄,但与方镜竹的婚事却被她一拖再拖。
就这样嫁给方镜竹,她绝不愿意。
只是即使她冲破一切来到沈是之身边,若他不愿的话,她又该如何是好?
看着那道单薄的背影,寻桃无声的叹了口气,将床褥铺好。
“公主,早些休息吧。”
李墨染回过神对着寻桃笑笑,转身将手中的红豆小心放入锦盒内。
烛火熄灭,一夜无眠。
次日午后李念辞进宫,拉着李墨染的手话了许久的家常。
见李念辞言语间有些奇怪,李墨染笑问道,“长姐,您这是怎么了?”
李念辞也不遮掩,直接点破李墨染的心中所想。
“前朝后宫,这都不是我们可以沾染的。身为一介女流,为何要将自己卷入到夺嫡这么危险的事情当中呢?再者你竟将沈家也拉下马,未免太过了些。你与李予笙的交情是有多深厚,他值得你这么做吗?”
李墨染抿着唇角,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长姐,四哥的死与李晏舟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