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李墨染有些意外。
在她看来沈是之是最好接近不过的,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怕他。
只不过回忆起两人初次见面时,沈是之给人的感觉确实既古板又迂腐,换而言之就是不怎么好说话。
但并不可怕,这一点李墨染可以保证。
“是之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成了国师。”一诚微仰着头,感叹道。
李墨染有些不解,“守得云开见月明?”
“啊,这个啊”一诚笑道,“是之当初来寺里的时候还小,一来就做了国师的关门弟子,还是唯一的那个,寺中许多师兄弟们心中难免有些不服。你想啊,他们入寺多年,却要对着一个毛头小子毕恭毕敬,这搁谁心里会好受啊。”
“所以那个时候是之的日子不太好过,明里暗里总会受到那些师兄们的排挤,好在是之并不介意,平日里对师兄们的所做所为也并未多说什么。得亏是之性子平和,若换做是我可绝受不了这样的气。”
“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是之当了国师,自然没有人敢再刁难于他”
耳边一诚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李墨染暗暗蹙了眉,心里有了计较。
到了城镇,一诚径直带着李墨染往一个简易搭建的粥棚处走去。
一诚边走边道,“是之时不时就会带着寺中的僧人们下山施粥布善,平日里还会组织安排药堂的人进行义诊,根本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李墨染远远便瞧见了粥棚内的那道身影,她抿了抿唇角,双手不自觉的攥紧衣袖。
许久不见,她心里竟有些紧张。
一诚上前了好几步,见李墨染还未跟上,又默默退了回来。
一诚站在李墨染身侧,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六公主,您怎么了?”
李墨染一顿,立马回神道,“没什么,我们过去吧。”
两人来到粥棚前,此时的沈是之正埋头为百姓们勺粥,他垂着头,眼角余光瞟见一角华服。
握着粥勺的手一顿,沈是之心中下意识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即使觉得不可能,但他还是抬起了头。
当看到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时,他不由一怔,心跳瞬间停了半拍。
李墨染弯着眼,嘴角绽放出最甜美的笑容。
一诚笑嘻嘻的上前,一边走进粥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