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国寺待了几日后,汴京那儿便传来要李墨染回宫的消息。
一直到临出发前,李墨染都没看到沈是之出现。
一诚在一旁解释,说是寺中杂事繁多,难免会一时难以抽身。
话虽如此,但李墨染心里清楚沈是之是在有意避开她,所以才没有出现为她送行。
眼看到了出发的时辰,李墨染也没有再等下去,她看了眼寺门,随即转身离开。
寺门旁便是一片树林。
待到李墨染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后,一诚对着空无一人的树林摇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出来送送也没什么,干嘛一定要绷着不见面?”
话语刚落,一身着袈裟的男子便从一棵古树后走出。
一诚白眼一翻,大步上前道,“有意思吗你?搁这儿玩躲猫猫呢?既然都站在这儿了,那就大大方方的走出来了啊。”
沈是之望了眼李墨染离去的方向,只是摇头。
一诚叹了口气,“就这么让她走了,真的好吗?”
沈是之笑道,“她只是回到她该去的地方罢了。”
“哎呀,你这人真是”
沈是之没有理会身后的碎碎念,他上前道,“今日还有很多事要忙,可不要偷懒。”
一诚哀嚎一声,认命的大步跟上。
回到汴京的李墨染本以为是有什么要事传召,没想到却什么事都没有。
“二哥”李墨染有些无奈,好不容易跑一趟,结果没待几天就回来了。
“我估摸着你的事情应当已经办完,所以便想让你早些回来。”李予笙顿了顿,继续道,“这段时日你不在宫内,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在李墨染面前,李予笙从未自称过朕。
他希望自己与李墨染还能像以前那般,不要因为这些莫须有的身份而产生隔阂。
闻言,李墨染无奈笑道,“二哥,你现在可是天下之主,怎么说话还跟个孩子似的。”
李予笙笑笑,并没有否认。
他道,“这一趟如何?可有见到国师?”
“嗯,见到了。”
“国师应当很开心吧,毕竟你们俩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李墨染偏头笑笑,略带自嘲道,“那样算是开心吗?我也不太确定。”
“怎么?”李予笙追问道,“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只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