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承亲眼见证了萧起云和容止远成亲,讨了两坛二人的喜酒,便没多做停留,离开了蓝霞殿以后,直接用传送符回了长阙山。
一瞬间,周围喜庆热闹的氛围立马被冷冷清清的夜色取代。
他拎着手中的两坛酒,落地以后便直奔后山禁地的方向走去。
长阙山这几年在沈弦上手下虽然没什么太大的进步,但好歹还算安稳。大抵是他的好胜心太强了,以至于从成为代掌门的第一天起,沈弦上便每日都在学着处理门中的事务,忙起来的时候常常好几日都见不到人。
就连容止远成亲的喜帖发来长阙山的时候,他都没来得及看一眼,便又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但是就算让他看见了又如何?
颜子承知道沈弦上和容止远二人的关系这辈子或许都好不了了,即便是沈弦上知道了容止远要在蓝霞殿和萧起云成亲的消息,怕是也不会去。
所以最终颜子承只是带着凤疏齐先前给容止远准备的贺礼,只身一人去了蓝霞殿,并且在山底下雇了些人,帮他将贺礼抬上了蓝霞殿,以长阙山的名义,给他二人送上了新婚贺礼。
思索间,他已经来到了后山的禁地前。
抬手撤去了周围的禁制,颜子承进去以后东拐西拐的,走了约么有一炷香的功夫,才在一个鼓起的小土包前停下了脚步。
风过林间,留下飒飒风声,月影斑驳。
颜子承坐在土包旁,打开了自己带来的两坛酒,上面鲜红的“囍”字格外的刺目,他将其中一坛酒浇在了土包旁,“凤疏齐,我带着你儿子的喜酒,来看你了。”
七年前凤疏齐在离阙居内昏迷后,撑了一晚,第二日便没了气息。
那天晚上凤疏齐给他交代了很多,比如将沈弦上立为代掌门,隐瞒他的死讯,对外宣称他已经闭关的事,又比如死后将他埋在后山禁地,和容子月合葬在一起,不用棺木,不用祭拜,也不用立碑,只需要将他们合葬在一起,让他死后安安静静的和容子月在一起便好。
他生前为沈弦上解决好了门中大半的麻烦,也为容止远准备好了新婚贺礼,他说,他这一辈子唯独对不起就是这两个人。
尽管他后来想要弥补,也已经是于事无补。
如今他只希望自己不会再影响了他们的生活。
至于死讯,如果可以,他希望能瞒多久便瞒多久。
颜子承喝了一口酒,又对着凤疏齐的方向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