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逐月怔了片刻,后知后觉的想起正事,心里立即一突。
天都快亮了,红袖还在屋子里等着,她也没有找到张婉!扇子的事毫无着落!
沈逐月赶忙坐起来,想着至少在天亮之前先回到住处!
许是叶扶衣离开时撤去了阵法,这次异常顺利,沈逐月没用多久就找到了正确的路。
然而等她回去的时候,红袖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见着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这就是你说的‘去去就回’?你看看什么时候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沈逐月坐下稳了稳心神。
关于遇见叶扶衣的事,自然不能告诉红袖,她非但帮不上忙,还可能跟着添乱!
于是沈逐月只得敷衍道:“抱歉,其实真的没耽搁多久,就是道路不熟,所以迷路了。”
反正是转圈儿,也算不得胡说。
但红袖闻言却勃然大怒:“什么!?你让我不要掉链子,结果你自己却掉了这么大的链子!?”
仿佛自己终于有理一回,她“啪”的一拍桌子:“你说吧,现在怎么办?”
沈逐月此时也是焦头烂额。
她坐在桌旁沉吟了老半天,最后才道:“要不你装病吧,我们多留一天,今天晚上再偷偷去找张婉。”
红袖:”?“
听闻红袖忽然染了风寒,住持静和亲自请了大夫前来看望。
水云痷请来的是位四十左右岁的大夫,颌下一把黑须,满脸的精明。
他给红袖把了半晌的脉,一会儿微微点头,一会儿又不断地摇头叹气,直把静和看得云里雾里:”大夫,您看红袖姑娘的病情如何?“
“奇,奇啊。”
“这位姑娘的病看似极重,可仔细把脉仿佛又没什么大事儿,这种情况老夫真是从所未见,从所未闻啊!”
那大夫连连摇头:“这样吧,老夫先开上两副药给姑娘喝着,两日后我再来复查。”
静和闻言微微颔首:“看来暂且也只能如此了。”
说完,静和转头看向红袖和沈逐月,满脸歉疚的道:“庵中招待不周,致使红袖姑娘染病,贫尼心中实在愧疚,两位姑娘若有所需,凭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对于欺骗这位生性正直的住持,沈逐月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连忙道:“都是我们自己不注意才会如此,于水云庵无关,住持千万不要自责,否则我们可真是要无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