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这是演算的簿子,锦衣卫走私私盐的账簿。”
这本账簿要交到提督手里,晏城从上到下,要有无数人掉脑袋。
“他于泉好大胆子!”
但顾清欢不得不承认,他也是个天才。
锦衣卫走私私盐很有门道。
锦衣卫负责购买、押送私盐,却当官盐名义押送。
盐政司每年只购入一部分官盐,余下全部为私盐,并不入册,而后,再在账册上做了繁复的手脚,把私盐抹去。
如此一来。
晏城上明面上用盐极少,实际用盐一点儿也不少。
为什么这样呢?
“因为人头盐税。”顾清欢回答。
人头盐税按晏城官盐的一定比例收缴。
官盐越少。
人头盐税越少。
“合着,这上面这些名单的人,是在做好事?”
顾清欢点头。
“不论他们抱有什么目的,从结果上来看,他们是在做善事。”
顾清欢叹口气。
他们或许做的太好了,引起了朝廷怀疑。
于是提督奉旨来查私盐。
至于提督贩私盐……
当今圣上爱财,动不动就抄家。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提督当然得先敛财,投圣上所好,再去查私盐那档子事儿。
回到账目上
于双父亲于泉,明显想借这本账簿,晏城上上下下大小官员的人头,作为自己的进身之阶。
难怪被杀了。
至于陆白。
他查这案子,不也在破坏晏城官场默契,加重百姓税赋。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顾清欢知他心中所想。
她拍下陆白肩膀,“庙堂身不由己的时候多了。”
她早就知道这一切了。
若不然,也不会猜到盐价不许卖高价等诸事。
陆白顺势倒在顾清欢肩膀上。
问他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坏人不一定不做好事,好人不一定不干坏事。”
陆白抬起头。
知道这么做了。
当册子不存在,案子继续查下去,只查谁杀了于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