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榆树下望着街道。
既然人为,头颅一定不会不明不白的消失。
凶手一定不会把头丢了。
因为知府,城主府在全城重金悬赏人头。
这时候莫说一颗人头了,就是一个像人头的蹴鞠,都有许多人挤破了头皮抢。
王二都杀母换银子了,可见人头价值。
所以,人头还在凶手手里。
凶手还就在这条街上。
人头连环案让许多人神经紧绷,城卫军,锦衣卫,衙门捕快在夜里尽出,在全城巡逻,就为了抓到凶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凶手不会拎着两颗头往远处跑。
莫说拎人头了,他都不敢独自一人在街上跑——被锦衣卫逮住了,不是凶手也掉层皮。
这么一推测,凶手范围就小很多。
陆白方才说捕头掘地三尺就破案,正是这个原因。
豆腐巷曲折,陆白令人在巷子里兜兜转转,不时敲开一户人家柴扉,领捕快进去转一圈,就又出来。
莫说这些人家一头雾水,就是捕快们也一头雾水。
在走到豆腐巷巷尾时,陆白见拐角处挂一旗幡,上面写有“豆腐”二字。
陆白向店走过去。
“这店做豆腐的,兼做食肆,只做豆腐菜,有豆腐,豆渣,豆皮,腐竹,素鸡,豆腐干。”捕头在旁边解释。
“尝尝。”
陆白抬步走过去。
“呃。”
捕头目送陆白离开。
“头儿,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不是逗我们玩儿吧。”秃头捕头问。
“什么不是,明明在逗我们玩儿!”
少白头捕快走上来。
他问捕头,陆白要用饭,这饭钱谁掏。
“我来吧,财该破就得破。”
捕头无奈。
他怕陆白去知府处说他坏话,所以就是破财也得把这位主儿伺候好了。
他们跟进去。
店里没有客人,只有年过半百的店主夫妇。
店主在擦桌子,妇人在驱赶苍蝇。
见陆白进来,妇人挥了挥手,让苍蝇走开,站在柜台后面问:“客官,要吃什么?”
“一份烧腐竹,一盘豆腐干,再烫一壶酒。”
陆白环顾店内一圈后,信口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