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
噗通!
二师兄倒在地上。
血流的不多,似乎他的血已经流尽了。
“阿弥陀佛。”
圆润大师唱一句佛号,颤颤巍巍的坐下,坐在二师兄尸体面前,轻轻地念诵经书。
陆白把杀人的刀放在二师兄身边,“圆润大师,节哀顺变。”
圆润双目盯着师兄,“陆总旗,师兄不是被你所杀,而是为了慈悲,为了众生,被厉鬼所杀,你不必自责。”
他指了指二师兄临死前送给陆白的那幅画,“还请陆总旗收起来。”
陆白点下头,俯身收了。
只见这幅画里,画了两个人,一个妇人,一个小和尚,小和尚手里提一灯笼。
两个人站在熊熊燃烧的房屋前,背对画外人,不知喜,不知悲,但看背影,或许在回忆吧。
陆白猜测,这幅画或许与厉鬼有关。
他把画收起来,站在肚子大身边。
肚子大许久后长出一口气,“圆真大师,占了你身子的厉鬼都记得,你欠我二十两银子,你为什么总是忘呢,就是到最后都没想起来,我很忧伤。”
大殿安静下来,无人说话。
但外面很热闹。
火势蔓延很快,宅子很快被火舌吞没了,烈火熊熊,哔剥声不断。
好在这里距离码头不远。
许多人见到火光,提桶的提桶,拿铁锹的拿铁锹,在同火焰战斗。
陆白他们又呆片刻,从大殿里出来,加入灭火中。
慈悲寺位子偏僻。
现在成了它的优势,周围能烧的东西不多,火势很快控制住了。
圆润大师依旧在大殿里。
他要为师兄昼夜念经,护送他前往佛之彼岸。
陆白和肚子大出了巷子,面对陡然变的大空间,一望无际的夜空,俩人有恍若隔世之感。
白姑娘一直等在外面。
见到两人后,追问所发生的的事,待听了原委后,不胜唏嘘。
他们不知圆真大师在何等机缘下碰见了厉鬼,又在何等机缘下把厉鬼封印于体内。
他们唯一可以想象到的是——
他在封印中所经受的痛苦,还有不动如山的慈悲。
三人点了三碗烂肉面。
陆白挑了挑面,顾不上吃,先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