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七公子不动声色的回礼,“这位就是陆大人吧,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镇抚使,当真年轻有为。”
“红尘中打滚罢了。”陆白谦虚一笑。
石七公子一挑眉,没想到陆白年纪轻轻,性子却这么不急躁。
他又把几个人为陆白做了引荐,有安康城主,知府,城卫军统领等官员,他们对陆白谈不上恭敬,但也不失礼数,想来南镇抚司镇抚使的威慑力终究差一些。
他们对顾清欢的好奇倒是多一些,频频侧目,或惊艳,或欣赏,或心里在龌龊,这些都看不出来,作为官场上打滚的人,这点儿涵养还是有的。
倒是石七公子,看顾清欢的眼神起初是惊艳,后面则是掩饰不住的欣赏。
顾清欢始终没说话。
引荐罢,石七公子引他们到平台上落座,顾清欢与陆白同坐一席。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菜,时机刚刚好,酒是烫好的,正热,菜也刚端出来,还冒着热气。
“诸位——”石七公子指着平台尽头,在那儿有一株虬曲的老梅树,树干上挂满雪花,此刻,梅树上有几枝梅花绽放,白如雪,同雪花相互映衬,美不胜收。
“这等良辰美景,赏花赏雪赏美人儿——”石七公子扭头看向顾清欢。
顾清欢没有说话,她夹了一块鱼肉,把里面的刺小心翼翼,一丝不苟的挑出,似乎面前这事儿,胜过在场的所有事,待所有刺挑出来后,她把鱼肉夹给陆白。
石七公子脸上肌肉略微抽动,笑的有点儿僵,“正是最雅致的事情,要是在戏,那可真是阳春白雪,传出去要羡煞旁人了。”
他拍了拍双手,戏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响起丝竹之音,好戏开锣了。
石七公子扭头继续砍顾清欢,眼神里满是钦佩,“昔日,顾四小姐名满江宁,冠盖京华,人人争睹顾四小姐的芳容,才子佳人莫不以得到顾四小姐的点评为荣,更有状元不如青云榜之说。就是现在,不少文人墨客回忆京城时,都免不了提几句有顾四小姐时集会的场景——”
石七公子说起来神采飞扬,双目有光,“石七时常恨自己晚上十年,未曾目睹顾四小姐之芳容,一直引以为憾,今日得见,终是石七三生有幸。”
他举起酒杯,“我敬顾四小姐一杯。”
顾清欢这才不得不举起杯,遥遥向敬后浅酌一口,把酒杯递给了陆白,“顾某不胜酒力,还望石七公子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