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真不适合他这穷乡僻壤来的小子呆。
锦衣卫离公贡院不远。
换言之,锦衣卫就在酒庐的不远处,所以看得出来,在购房时,顾清欢就考虑到了陆白每日点卯的往来。
到了锦衣卫门口时,陆白轻巧的跳下了车。
锦衣卫衙门很是威武,门前站着矫健的锦衣卫,他们的双眼冒锐利的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陆白跳下来的时候,他们的目光就全在陆白身上。
陆白走上去,抖了抖手里的官印,“指挥使在什么地方?南镇抚使陆白求见。”
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眨眼的时候连带着刀疤跟着跳动的锦衣卫走上来,接过陆白手里的官凭看了一大会儿,又抬起头打量陆白一大会儿,然后又低下头看官凭。
陆白知道,这是在给他下马威呢,未免也太幼稚了。
“你眼瞎啊,你要是眼瞎,我可得好好查,为什么一个瞎眼的锦衣卫可以来堂堂锦衣卫指挥所面前当差。”陆白不客气,一开口就是怒气大开。
刀疤脸一怔,继而脸一红,气的刀疤都发红了,“你——”
“你什么你,告诉你。敢给我下马威,作为南镇抚使,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儿,别给我抓到把柄,抓到了——”陆白给他一个眼神,“你恐怕不知道,我有一个外号——”
陆白本来指的是裂蛋僧的称号。
却不想刀疤脸想到了别处:当初在安康城的时候,陆白亲自当刽子手,砍了七八十号人的头,剑斋的弟子,修行界的天才石七公子的头都被他砍下来了。
想到此处,刀疤脸再不敢表现出任何凶恶,而是把头往后一缩,觉得可怕。石七公子的头都敢砍,还有什么是这位主儿不敢砍的。
刀疤脸登时后悔不跌,大爷的,他干什么听指挥使的揽这活儿,敢惹这位刽子手,这不是找死么。
他忙换上一副僵硬的笑脸,“陆大人,我这不是眼瞎,我是惊讶,对,惊讶,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了,今儿终于见到活的了。”
他忙让开身子,“您里面请,指挥使大人正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