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望着秦淮河的上游,“这些鱼在秦淮河上是不起眼的,秦淮河上夜夜笙歌,脂粉气浓,把整条河弄的香喷喷的,许多鱼都跟着醉了。”
唐竹摇了摇头,长篇大论起来,“他们却望了他们是鱼,而不是人,却留恋那烟花之地,最终成为了城里鱼叟、渔夫或者水关的盘中餐。”
水关照例检查过往船只,因此会在秦淮河设关卡,顺便还设了渔网,一面阻拦有什么鱼妖之类的进入城里危害百姓,二来还可以捞一些鱼赚一些外快。
“这些鱼不一样,他们在秦淮河里不起眼,爹不疼娘不爱,就是那渔网都不屑地拦他一拦,这让它们在秦淮河熏陶后,肉质带有美人的脂粉气,又不是那么张扬,充满着平凡而又家常的味道。”唐竹越说越神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他收敛了一下,对陆白说:“那就是生活的味道。”
陆白懂了,正所谓人间至味是清欢,大概就这么一个意思。
“好了,说也说不明白,还是等尝的时候再说吧。这几条鱼就当做咱们在昭狱饮酒的下酒菜了。”唐竹顺便敲了敲旁边的竹篓,“这里面有一坛子酒,我准备好几天了,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这无疑是在提醒陆白,我早准备好进昭狱了,却想不到你现在才查到我头上。
陆白对此笑了笑,没有多说话。
“这酒是顶级的女儿红,若省着点喝的话,应该能坚持到我出来了。”唐竹心满意足的站起来。
“谭德嗣的儿女呢?”陆白问了一句。
他答应谭德嗣,要尽全力保护好他的儿女,陆白在这方面向来说话算话。
“哦,还在呢,活的好好的。”唐竹在收鱼竿,随口应了一句。
等把鱼竿收好后,他抖了抖衣袖对陆白说:“走吧?”
陆白点了点头,没有让锦衣卫押着他,而是同陆白一起上了马车往锦衣卫走。
倒不是陆白对他宽容。
事实上,考虑到他的罪行,陆白当场杀了他的心思都有——在唐竹跟他走的那一刻,面板浮现在他面前,面板上出奇的出现一个进度条。
进度条的名称是——食儿魔案子。
伴着陆白把唐竹抓获,上面显示陆白已经完成这个案子的三分之一了。
如此看来,唐竹是食儿魔案的凶犯之一是毋庸置疑的。
陆白现在之所以还不处理他,是因为陆白太好奇了,好奇唐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