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恃无恐,还想着出来。
要知道,就是内书堂的太监进了昭狱,都没有想着出来的心思。
上了车后,唐竹把竹篓放到一旁,建议道:“在朱雀桥南头的第一家酒肆的厨子的夫人用这鱼烧的鱼肴最好,侯爷一定没尝过。”
他抖起衣服下摆,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座位上,又把下摆抚平了,抬头笑道:“到时候可以让她亲自下厨烧一烧,也好让陆白尝一尝我深深念叨的味道。”
陆白没开口,方千户却早看不惯他这样子了。
这压根不像去昭狱,倒像是去升官发财去了,这是明显的看不起陆侯爷啊。
作为陆白准备接替南镇抚司职位的忠实手下,方千户基本的素养还是有的,他要为陆白找回面子,因此不客气的说道:“让你去进昭狱,你当去走亲戚呢。”
接着,他又说了一句话,登时把方才的硬气给走偏了,“就算走亲戚,你还能挑三拣四?到时候有你一口吃的就不错了,至于那店,到时候我请侯爷去。”
唐竹笑了笑,“不用,等到了做饭时,她自会去。”
他悠悠的摇了摇脑袋,“这鱼得现做才好,若做好了再端上桌,那鱼肉就不好吃了。”
“严肃点!”
方千户瞥陆白一眼后气的拍桌子,只是车厢里没桌子,于是他把手敲在了车厢的模板上,“你当昭狱是你家呢,还做饭,你做梦呢!”
“那可是昭狱!”他语气中不无得意,“寻常妇人敢去?”
唐竹不理他。
陆白这时候开口了,“你似乎很自信,觉得自己会从昭狱里出来?”
唐竹从腰上解下一个酒葫芦,在打开葫芦盖的时候停下来,又谦让的递给陆白,“来一口?”
陆白接过饮了一口,“好酒。”
的确是好酒,甘冽而且清爽,算得上是酒味饮料了。
“农家酿的酒。”
唐竹把酒葫芦接过来,得意的摇了摇,刚要回答陆白的话,旁边的方千户招手了,“让我也尝一尝。”
他是知道陆白口味的,能让他说好酒的酒,那必定是好酒。
唐竹愣了一下。
他估计没想到刚才还撂狠话的人,现在会突然向他要酒喝。
这能屈能伸的涵养功夫,不得不说,方千户练的很到家。
当然,这也同陆白不无关系。
作为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