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要冲过这条街,便会被这两剑斩成碎片,神卫营的轻甲根本无法阻挡长剑片刻。
此时神卫营骑卒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马上不断发射弓弩,飞蝗一般的羽箭插满那老人周身一丈外的地板。
却无法近他一丈之内,如此充沛的气机只有一个可能性,肖有川身为一军统帅知道这老人是谁,那个被发配至北麓州,革去郡王身份的蓝毅的蒙学先生,有着桃李剑神之称的陆之礼。
肖有川知道眼前这人的实力,他八百神卫营骑军未必是对方的对手,可是今晚他必须过去,必须到那个人身边,就像当年一样,因此,就算十个桃李剑神,又如何!
肖有川深深吸了一口气,气流从喉腔里压缩后变成低吼而出的几个字。
“神卫营!”
“死战!”
……
幽都外十余里,深夜的宽阔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向北城移动,驾车的是个年迈车夫,一手甩着鞭子,一手拎着酒壶猛灌。
车里传来细微的咳嗽声,一道清冽的声音透过不严实的帘布传了出来。
“酒鬼啊,你这样喝酒,我怕我到不了幽都啊。”
那车夫打了个饱嗝,抽了抽被冻的有些生疼的酒糟鼻,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躺里面,我在外边,半夜又冷,不喝点酒我不凉嘛我。”
“哎哟,您老可真不是一点酒,我估摸着你那壶里都没几口了,前面镇里刚给你满上一壶的吧。”
车夫闻言,晃了晃酒壶,呵呵一笑道:
“现在不喝,嘛时候喝,难道等你当了皇帝再喝吗。”
马车内半晌没有回音,寂静的夜里,只有车轮碾压路面的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里那人突然道:
“所以不是让你快点赶路么。”
车夫没有回话,但是手里的鞭子明显急了一些。
……
长青已经不想骂这个笨女人了,既然你在逃命,那么你就好好逃命,何必要为了救一个宫女险些把命搭上。
此时那宫女已经被一箭穿心,死的不能再死了,猩红的血液缓缓漫过几株野草,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已经将长青与那女人围成一个半圆。
长青有些凝重地看着眼前那些人,十几个黑衣穿着特质的黑色劲装,一半手中持有短弩,另一半人人腰间佩有一柄短剑。
此时那个笨女人好心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