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毅点了点头道:
“没错,就是这样,你知道我一向很懒,怕麻烦,一局定胜负,那么我身后的那些人,也就不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而且他们也算尽力而为,既报答了我祖上的恩情了,也于己无憾,比如那位剑神,又比如那给我出谋划策,现在已经饮下毒酒的年轻谋士,所以,我现在可以死了。”
“蓝家人果然没有出息,虽然你算是个男人。”
蓝潇潇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看着那些明暗相交的云层,心中突然涌出一丝疲惫。
……
一桶桶清水泼洒在园林四处,那些碎肉,血块,浓稠地与草甸黏在一块的血液,随着这些清水缓缓淡化。
同样的事情自然会发生在犬舍,发生在大明德宫,发生在许多官员的家里。
北幽的这个清晨,无数人挥洒着汗水,用手里的工具,将昨夜的动荡缓缓淡化。
百姓依然推开窗户迎接新的朝阳,一些知道了些什么的百姓则躲在家中不敢出门不敢说话。
失去了绝大部分幼犬的犬舍终于放弃了抵抗,这座曾经热闹非凡的犬舍关押着无数眼神迷茫的犬卫,而看管他们的则是一向被他们视之为竞争对手的鹰卫。
至于这座城中,今日的明王诞之后,又有多少人头落地则没人知道。
许多官员战战兢兢地穿好官服,准备前往那个他们曾经去过无数次的大明德宫。
而满城的百姓则在自家门前张贴明王法身像,虽然一些人并不算明王教的信徒。
明王诞大庆将在今日下午如期举行。
对这一切后知后觉的长青眼神有些迷茫,他正坐在一家卖辣糊的摊位前,看着眼前这碗混合了很多素菜与肉沫而变的色彩绚烂的辣糊。
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他的呼吸比平时更加微弱,他拿起靠在桌边的刺龙长剑。
缓缓向北城门走去。
而北城门处,一名面若冠玉的中年男人正带着徒弟进城,两人俱是身穿白衣,只不过那名徒弟带着遮挡容貌的帷帽。
三人相对而行,但是长青碍于体内伤势,心神并未注意到这对师徒。
而那头戴帷帽的女子显然没有放过招惹长青的意思。
“喂,那边提黑剑的家伙,当没看见我是吧”
长青抬头后有些疑惑地望着那女子。
中年男子已经蹙起了眉头,不知出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