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带着那么多兵,像今天这样的日子根本就是难得,其实不如你走南闯北自由啊,话说你这一身伤呢,怎么整的。”
长衫男子轻轻咳了一声,笑道:
“来的路上,你们北幽陛下安插在我们帮里的人和南诏监察寺那些影子们闹出来的,说实在的,是真的烦。”
“哦?也有我们秦大才子累的时候?”
“对对对,说笑了,在我们莫然大人面前拽酸气,是小人的不是。”
海风阵阵,两人的笑声被海浪的涛声淹没,海浪越来越大,层层叠叠,仿佛要将这块岩石吞没。
正在此时,浪花突然停止了翻腾,跃出水面的浪花就那么悬浮在空中,还未跃出的浪花正在海面上酝酿,却也是那么静止着仿佛时间停顿。
秦淮滨意味深长地转身看了一眼这个老朋友,笑了笑道:
“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
“恭喜”
“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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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州州城相对于北幽其他州城来说,其规模直指都城夜幽城,这种略微逾制的行为若是在南诏,必定会每日被那些言官清流渲染挑拨,好在这里是北幽,是那个被中原人称妖国的国度,毕竟在南诏眼中,以女人为帝已是不伦不类,何况当年北幽在大楚尚存时便拥兵称帝,这在极其重视中原正统的南诏朝廷眼中,无论是西凉还是北幽都是不可理喻的蛮子、妖人。
在入临海州州城时,长青再次体会到了这种纨绔子弟的优厚待遇,进城时的守城小校十分献媚地亲自为这位莫然家的公子牵马,对于骑马跟在这位公子身后的长青与李鱼鱼自然也未有任何阻拦。
起初这位临海莫然家的公子,自然没有那么好说话,在长青拒绝卖出李鱼鱼后,便放出恶仆,想将纨绔这个人设做的再立体丰满一点。
谁知十几个健壮的仆从都奈何不了对方一个,他终于知道,这个看似羸弱的年轻人并不是一个软柿子,而是一个有本事的乡下人,于是他觉得好好拉拢一番,至于这个乡下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莫然风雪会怕惹事吗,当然是不怕,他相信在自己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之下,这个高手最终一定会成为自己的门客。
至于像自己哥哥那样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他是万万做不到的,反正自己有权有钱,习武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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