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不修边幅的老者,老者穿着破旧的坎肩,干燥的寒风将他的坎肩扯的无比张扬。
他用手轻轻捋着几根稀疏的胡须笑眯眯道:
“老白啊,你也不年轻了,我看你那个女徒弟不错,这种事在这年代也不算什么丑事,别一天天拉不下脸,到头苦的还不是你自己,就好比我吧,年轻时一次次的机会都没有把握,说到底,男人的面子真是不值钱的玩意,舒坦才最重要啊。”
穿的有些臃肿的富家瓮笑着道:
“韩章子,你真是越老越爱管闲事了,管人家南诏新皇帝登基还不够,还要管我娶不娶媳妇,如果按你说的,到时候第一个指责我是老不羞的估计就是你吧,过河拆桥的本事你向来高超的很。”
韩章子却难得严肃了起来,接着说道:
“老白啊,说真的,我们这一代人,活着的可没几位了,相信你也感应到了。”
白云点了点头接着道:
“不过很快会有年轻人出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韩章子嘴角微微扯了扯道:
“老白,等以后,北幽南下的时候,我希望你们不要插手。”
白云抬了抬头,他听见无数寒风穿过硅石的细缝,发出无数呜呜之声,闻言只是摇了摇头道:
“不是不可以,你们南下,可能做到不伤一位平民,可能做到没有一户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可能做到天下归心,不战而胜吗?”
韩章子耸肩道:
“打仗都会死人,你不要这么死脑筋,说到底天下一统方能真正实现你们心中的天下齐平,人人安居,再无纷乱。”
白云笑着道:
“先周以为自己做到了,大楚也以为自己做到了,你们北幽还幻想自己能做到,凭什么,凭你,还是凭那个女皇帝,在我看来,你们那个皇帝,现在连自己的龙椅都没有坐稳。”
韩章子摇了摇头道:
“有我在,有明王教在,北幽乱不了。”
“你终有一天会死,明王教也未必能永远稳固。”
韩章子叹息一声,突然笑了起来道:
“我觉得你们黑鸦很伟大,哪怕明知不可为,还要去做,当年的奕公子如果知道自己的精神得到了这么好的传承,一定十分欣慰。可是连他也做不到的事情,白云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做到。”
白云微微一笑道:
“就是因为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