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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艺山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随着那些连数部都没进的人退下人后更是如此,鹌鹑惦着脚四处张望,到处询问,直到没有发现李长青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她好奇地望着那骤然腾起浓浓山雾的半山腰,想来那就是书房的所在位置了,她摇了摇头不知六艺书院的人为什么要将教授六艺的各处取名为部,一点不文雅。
离人群稍远的“数道”亭内,几个宫人将点燃的火炉摆在亭中,前后左右各摆上一个,黄铜制成的暖炉散发着热流,令整个亭子温暖如春。
太后命人在凉亭石桌上摆上各类吃食,笑着冲在场众人道:
“只第一个数部,便让这么多考生败下阵来?”
礼部尚书郭前赛是一个六十余岁的老人,只是却生的面色红润,看不出年岁,他点了点头道:
“娘娘有所不知,这六艺书院啊,每年的论题都不一样,每年的方式也都有变化,所以考生不知道该如何准备,这才是最难的地方。”
太后点了点头,一旁满头须发的鸿儒老者笑着道:
“是啊,当年我们考六艺书院那会,少年心中意风发,哪里知道会是这么难的,不过好在先师垂怜,总算让我进了书院,这才有老朽今日成就。”
太后娘娘,见老者发话,赶忙温和道:
“寒翁乃是南诏文坛泰斗,若是连寒翁都考不出来,那我都不知道谁能考上了。”
寒翁摆了摆手道:“什么泰斗啊,当年那时候我成绩是最末的,至于后来出世实在是因为院中的师哥们只想在山中做学问,不愿出罢了,我当时年幼受了几个师兄鼓动,也就出山了,唉,现在想想,还是当年在山中的日子最惬意啊。”
寒翁说罢,转身看着半山腰出,那里的雾散了。
......
穿过书房的横门,便能看见“杏坛”在半山腰的斜坡上,杏坛之所以为称为杏坛,原因在于,用作教授弟子的房舍旁生长着一棵数百年历史的杏树,杏坛的造型扁平而斜长,穿过门廊,便是一张张简单的书桌,举目望去,可容纳数百人。
杏坛外的草甸上,厚厚的野草早已泛黄,只等春风再将绿意唤醒。
李长青等考生站在横门前,盯着一张长约丈许的宣纸,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大的宣纸,而且山风吹拂之下,宣纸只会变成碎纸。
杨源最是沉不住气,老远看着“宣纸”道:
“不知道又在故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