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莯莳现在睡觉很不安稳,经常梦魇醒来后也时常恍惚,赵砚每次都是紧紧抓住她的手,或者抱着她。
“莳莳,我在”传递着他炙热的体温,莯莳蜷缩在他怀里,无声的望着一个点发呆,呆滞着神色接着会来一句“赵砚,大宝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赵砚下巴贴在她的发顶上:“我叫人安排了魂引,他或许还会来看看你”
南莯莳长久干涩的眼睛,眼泪溢满了眼眶往下滑落,她抓着赵砚的手臂:“赵砚,我害死了大宝,他死的好惨”
她并未看见赵砚暗红的眼睛,将她搂进怀里“莳莳,是我的错”近乎呢喃的痛苦南莯莳并未听见,他将她越搂越紧。
白天南莯莳精神好点,赵砚踏着日光进了一处密室。
里面关押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上浅白的布料已经染成血红,浑浊的眼睛苍老无奈,看着赵砚充满了恐惧。
“你不该动她”
赵砚第二次见他,第一次是当着他面将他暗暗发展的教徒拉至眼前,看着他们受尽折磨奄奄一息,让他清醒直观他们的苦痛,祭司怎能不怨不痛。
第二次见面,他以为会问他怎么活下来的或者其他,谁知还是为了那个妖妃。
祭司哀叹一口气:“是,是我”
“是我预算到未来縛国的疆土会被一个女人毁之一旦,所以我安排白宣进入后宫找到她,杀了他”
苍老的嗓音波荡起伏却一点不悔。
“她不该违背我的指令将她带到人多的地方,她应该尽早杀了”
“嘭”
祭司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撞在墙壁上,老骨头清脆一响,吐出一口暗血。
赵砚风轻云淡的收起手掌,强忍那股杀他的心,收敛情绪后像是想到办法,一脸漠然:“围剿猎物最疼的办法就是用他们最恐惧的方式摧毁他们”
“那就如你所愿”
轻缓慢悠又透着冷厉,不清不楚的话落在祭司耳里却脸色大变。
“那是你的江山!是我縛国的江山”祭司情绪翻涌一口淤血再次喷射出来,他躺在地上却不管不顾的看着赵砚,眼睛充满血色似在惊恐。
“和她比,江山又如何”
赵砚眉眼充满戾气和阴翳:“你们这些人,最蠢的便是把一切归咎到她头上,我若是愿,这江山万里长城固若金汤”
“可我不愿,你们叫她声妖妃让她受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