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层紧绷神经下的歇斯底里。
医院,杨铭带着看着冷静实则慌乱上阶梯踩空几次差点摔跤的男子,来到大厅。
“请问你们这刚刚发生车祸的患者被送到哪里去了”
指了方向,牧岑诀几乎是狂奔过去的,大长腿在自动电梯台阶优势很大。
抢救室外护士匆忙的脚步出来,陌生俊美男子眼底一片猩红拦住她的去路,声音都在颤抖:“她好吗?”
护士听懂国际语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切回复:“你是患者家属吗?患者现在大出血,医院血库告急,调用别的医院时间不够,如果你们家属有o型血可以进行献血”
“我是”
刚赶到的杨铭听见清晰两字,他抖颤的音调让他脚步缓慢下来。
“抽空我全身血液,只要能救活她”
他撸起袖子小臂肌肉线条美观有力,眼底猩红湿润。
杨铭从来没亲身感受过绝望,可在牧岑诀这他看见一根紧绷的弦,那把弦系在南莯莳身上却连接着他的生命。
他毫不犹豫的扎上针头,手肘抵在膝盖上身子弓着,手撑着头垂着眼帘,身上呈现一股颓废的迷茫。
像是被压塌了脊梁,那股灰败感肉眼可见。
杨铭不知道这一刻他在想着什么。
也许,是明天同时间的太阳,也许,是弦断最后的微鸣。
紧贴裤腿的手机正在震动,他打开思绪都被牧岑诀吸引,看也不看贴近耳边。
“喂”
三秒后,他眼睛募地睁大,径直走到牧岑诀身边,他一动不动像是丧失所有感官情绪的空壳。
杨铭直接放进他耳边,那道熟悉的声音让他空洞的眼睛逐渐变得有焦距起来,他死死扣住杨铭递到面前的那只手。
张嘴开合几次,才真的找回声音,嗓子哑的不成样子:“你在哪?”
挂上电话,杨铭发现男人变了眼里亮光不断扩大,盯着前方是希望。
几分钟后,当南莯莳身影完整出现在他们视野里,男人眼里好像只有那道身影,连她在说些什么都没听见
只是本能朝她伸手,直到指尖的温度传递给他。
南莯莳这才发现他温度低的惊人,摸着比冰块还冷。
“你生病了?怎么需要抽血”
“我刚刚忘记和你们说了,前面有连环车祸,我们车子不小心追尾了,我妈见血就晕,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