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间和老人面容上的病气,略显吓人。
不过看的出,他被人精心照料着,即使在床榻衣服也很干净,被褥加着被褥,床单洗的发白。
“要翻身?”
邬野放下手上的药,利索的抱起老人,将他翻了个身,手脚轻快,他眼中温凉。
“吃饭了吗”他直起身检查走时的便当,发现枕头上洒落不少,还有些黏在脖子和头发上。
他默默换了枕套,又将老人粘黏的米饭细心拿掉。
“小野,是我连累了你,你若是狠心些,将我卷一块随便丢在哪个山头,比你现在过的要好些”
伴随着叹息和深深的无力呻吟。
邬野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番言论,情绪平静不起伏:“有些人,生来就是受罪的”
他拿起地上的枕头套走出去,掩上房门。
发现门口蹲着的小小一只,见到他眼睛一亮,眨巴着清澈的眼睛:“我有敲门,外面太冷了,我能进来吗?”
虚设的门,第一次被人如此尊敬过。
邬野没说话,拿着香皂进了他房间,只有那里有卫生间。
女孩歪了歪脑袋,腿脚蹲的发麻她龇牙咧嘴,小心迈着步子走进,他应该是同意了吧?
近距离观察着客厅,进门左转,放着不知哪里淘来的沙发,旧的厉害,有些地方还有明显凹印。
鞋子因为没地方,大咧咧放在墙角,其实也就一双旧的运动鞋。
她对一切都感到很好奇,发霉的墙角,泛黄的壁纸,黄色偶尔闪烁电压不稳的灯泡,低矮的房顶,老旧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