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思索消化他们的意思,然后想到细思极恐的一点。
面色很是难看:“所以,新娘就是.....”
“不出所料的话,是”宴白情绪波动不大。
三人也被安排了送亲队伍里由村民押送,虽然不知道精怪的意思,但也差不多,估计是想亲自收拾。
临行前一夜,傍晚时分
老妪带着血气走进来,她蹒跚的脚步像是丧失了最后的信念。
几人都未搭话,因为知道老妪迟早会开口,她太渴望能和人述说了。
“我的小伙伴死了”话落下后来就顺畅许多。
“他们没有人在哭,都在羡慕,他们看着那口棺木恨不得自己躺进里面
没人在意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我去摸过了,他的手很凉,一动不动
也许,下一个,是我”
多少人还曾记得,他们的人生刚刚出头,他们还未娶妻生子,他们还未孝敬双亲。
他们不该在这个年龄堆积皱纹,不该有难以移动的老迈残躯,她有些望着镜子,回忆自己的少年,不过短短几载。
当她浑浑噩噩迈过门槛时,老迈的身躯早已不堪重负,一个踉跄。
她倒地了,头上破出一个大洞。
有人看见了,他们同样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过来,眼睛里都是异样的光彩。
他们在讨论,她到了去异世界的时候,他们在高声欢呼,他们在齐声欢送。
却无一人伸出手堵住她流血不止的伤口,老妪就这么看着,好像一年前。
自己也是这场围观者,荒诞却又无比真实的一幕,红色的血染红了眼前的世界。
老妪最终一动不动,流出的血浸透了门槛的木头,也浸湿村民的鞋底。
他们无人在意,甚至还在为自己编织着最美好的幻境。
老妪真的是村里唯一醒悟过来的人吗?
无人知晓。
正如无人知晓的皮囊下隐藏的那颗心,谁能知道它们里面装的是披着人皮的精怪,还是通红跳动的人心。
南莯莳没睡,他们怕自己进入梦里着了精怪的道,三人都是轮流睡的,谁发生意外还能相互照应。
不过现在,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原本应该睡觉的宴白突然坐了起来,暗夜里她也看不清神色,只觉不像他。
南莯莳被绑住的手很是警惕:“今天有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