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莯莳换了身衣服,全身痕迹就已经消散不见了,她缓缓下楼看见坐在客厅的道士。
不爱坐沙发反而随意坐在地上,佣人见她下来赶紧上前:“夫人,这位道长已经等了一天了”
南莯莳:“我知道了”
道士睁开眼,从打坐中清醒,见她还往身后看:“司帅呢?”
南莯莳坐在对面沙发:“道长可真难伺候”
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道士眼里却清明。
“你这妖怪真奇怪,我们修道之人本就习惯硬铺,不喜奢靡,你倒是反其道而行之,若不是我知道,还真以为你是化形百年当惯人的‘妖’:筆瞇樓
哪里有浊气你倒是喜欢哪里,明明这些对自身不好,你——”
南莯莳吹了口茶:“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随心所欲的事情多干,劝人的废话少说,将时间都浪费在自己身上,不好吗?”
啧
道长砸砸嘴,没说什么。
倒是挺八卦:“我今天去了趟徐小姐那”
他面上有些古怪:“你劝我的话怎么不用在自己身上?徐小姐怀孕了甘文德却被人打断腿再无生育可能,现在一家子都不在乎甘文德,反而将儿媳妇捧在手上,唯恐她有一点不高兴”
“不过,我观她面相无子”
南莯莳轻笑不语,道长又懂了。
“你觉得她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道长总觉得她能猜透人心。
“大概会将甘家产业哄骗在自己手上,把家里流失的财产夺回来,然后,报警,若是再狠一点,她该当众‘流产’”
毕竟希望破碎在眼前才是对人最好的报复,可惜,她还是心软,多半不会。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