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阿公既然如此疼她,却为何不将她收养在自己名下,而是收养在别人名下
“星木”
司一摊开自己的手腕,这里一直都被衣袖包裹严实,现在被抽开
只见皮肉上是一道道刻出来的条纹,堆积成一朵赤红色的朱砂花
“你知道,这朵花叫什么吗?”
星木抓着他的手指,无言
他呼吸微弱注视头顶开口:“星木,同你一样,这花,叫星木”
“以前,它是朵白花,我日夜抚摸它感受着它的点滴温度,我夫人赠送的”
司一旁若无人般的喃喃自语,浑浊的眼睛灰蒙蒙的,偏偏提及夫人时亮的像是夜空里的星星,溢出的温柔之色。
“那场炸弹我该死的,是她傻傻的救了我,我的星木也是那时丢失了,我万念俱灰想随她去了,可仗要打,我也忽然想起地窖里我看到的两场画面
第二场,便是现在的你,我知道你还会回来,我就日夜的等,我一刀刀刻在手腕上,牢牢记住
这一等,等到我白发丛生,两鬓花白,我甚至害怕你来了,人都是有预感的,那天你在门外我手都在抖,颤颤巍巍连家仆的借口都找好了,却不想你成了小婴儿”
司一的身子抖了抖,将树皮般的手塞进了被子里,他侧眸
眼睛隐约有光亮闪烁,老态的脸透着病气,他像是无可奈何
“我以为自己挺会装的,没想到还是夫人技高一筹”
随着这句话落下,眼前的星木模样逐渐变了,像是瞬间张开,身子也瘦高的
她弯着星眸,眼睛璀璨注视着他:“若不是你胆小,我又怎会以这种形式呆在你身边多年”
亲眼看着星木变成南莯莳时,司一的瞬间是激动,可反应过来后就躲进被窝里连一丝头发都不想露出
沉闷的声音像个孩子
“你不要看我”其中夹杂了多少恐惧和心酸
南莯莳手轻放在他抖索的被子上,轻轻道:“夫君”
“你可知我为了再次化为人形有多艰难,时时刻刻不敢松懈
我啊,最爱偷懒,初次化形用了百年,这次我缩短一半只有四年时间可活”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日日思君,但愿常伴君
一壶清盏,星木濯尘”
她趴在他床前轻轻唱着以前的戏曲,咿咿呀呀的调最是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