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但他才刚回来,没顾得上烧水,于是他找到水壶要去接水,却感觉到水壶的铁皮透着温热。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发现水壶里面装满了水,并且已经烧好晾温,刚好可以入口。
是阿田烧的水?
他走去厨房找杯子,发现灶台上摆了两盘小菜,锅里的米饭也已经煮熟,整个灶台被擦得非常干净。
石番知道,阿田比他们早离开禁地不久,应该也是一夜没睡。
估计阿田连平冲寨都没有回,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又是打扫卫生又是烧水做饭,很辛苦也很体贴。
石番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刚刚的话说得有些重了。
可是,让他主动追过去道歉,又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担心自己这边一服软,阿田会立刻再次缠上来。
与其说他接受不了现在被一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女孩子约束,不如说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未婚妻,更对这突然便定下来的婚约充满恐惧。
他一边盛饭一边暗道“造孽”,他取出筷子夹了一块土豆丝送进嘴里,清脆地咀嚼着。
嗯?还挺好吃的!
唉!造孽啊!
唉!真香!
程相儒和周老板也盛上饭,围着灶台吃得喷香,对阿田的手艺赞不绝口。
周老板劝石番,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些人不去珍惜,一旦错过了,就可能永远都不在了。
不过他刚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对。
石番和阿田是被情蛊牵连,他俩就算想错过,都没可能错过,除非是不想活了。
程相儒虽然没谈过女朋友,但毕竟年长,他以过来人的语气,语重心长地道:“阿田小姑娘虽然脾气差了点,但看得出来,她对你真的非常好。让真正待你好的人伤心,你这样不好。”
石番低头扒饭,没有接话。他已经在暗暗考虑,是不是等程相儒他们都走了,就让阿田搬过来。反正家里够大,他可以住楼下,让阿田住楼上。
对了,古婆婆腿脚不利索,需要有人照顾。那不如把古婆婆也接过来吧。
好像不行!古婆婆是平冲寨的巫医,搬到千岩苗寨来实在不合适。
那该怎么办呢
当石番陷入苦恼时,冷萤已经在河畔追上了阿田。
阿田应是还没消气,从地上捡起一片片扁平形状的卵石,在河面上打出一个个水漂,似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