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危险没经历过?”
冷萤摆手打断道:“这次不同以往,那地方属于高海拔地区,天寒地冻的,你不仅帮不上忙,还可能成为累赘。我反倒觉得,你只要不给大家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忙了。”
石番嘴角抽了抽:“说话不要这么伤人吧?而且,我没说要跟你们一起进雪山,我可以在外面等你们。”
冷萤何其敏锐,听出来有些不对劲了,试探着问道:“该不会你是要躲着阿田吧?”
石番顿时红了脸,说话都磕磕巴巴的了:“你可别乱说,我躲她干什么?”
冷萤耸肩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你紧张什么?”
石番哑口无言,感觉自己被冷萤诈了,心慌又脸红。
程相儒在一旁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冷萤说得是真的?你是为了躲阿田?”
石番纠结了好一会,硬着头皮用力跺了一下脚,咬牙道:“没错!但不全是!我最主要还是担心你们!不过能出去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冷萤笑呵呵找块石头盘膝坐下,手撑着脸,一副吃瓜群众的表情:“你说说,阿田那么好,对你那么体贴,你躲什么呀?”
反正话已经说出来了,石番觉得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于是也坐了下来,表情复杂道:“她是很好,但她还是个孩子啊!我就是觉得很别扭。”
冷萤一听这话就乐了:“你不也还是个孩子吗?你俩也没差太多啊。”
石番不说话了,他感觉自己没得到理解,心里有些不舒服。
程相儒认真劝道:“我们这一趟太凶险了,我还是不能同意你去。”
石番“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聊到这里,这个话题没了再进行下去的必要。
这件事上,程相儒和冷萤态度一致,没有改变的可能。
三人沉默了好一会,石番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目送石番下山离去,冷萤自言自语地叹气道:“亏我还向阿田请教,她的状况比我还要糟糕呢。”
“你说什么呢?”程相儒皱眉问道。
冷萤连忙岔开话题:“你俩在这里做什么?”
程相儒道:“今天是婆婆的百日,我来看看她。”
龙婆去世时,程相儒只匆匆与她见了一面,当时他还不知道两人之间有血缘关系。现在每每想起那最后一面,程相儒都感到极大的遗憾,让他抑制不住地难过。